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圈後,馬順陰沉著臉出了門,籌辦親身到詔獄裡坐鎮,他既然已經在王振麵前誇下了海口那麼就必然要拿下劉球,不然的話也就顯得過分無能了,還如何執掌錦衣衛北鎮撫司?
牢頭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邊慢條斯理地品著茶,一邊賞識著麵前的這齣好戲,他倒要看看劉球能夠對峙多久。
拿著老虎凳來講吧,牢頭已經聞聲了劉球膝樞紐處傳來的嘎巴嘎巴的脆響上,兩腿向上閃現出了一個看上去非常奇特和可駭的極限角度,如果換做凡人早就對峙不住了,可劉球卻咬緊牙關硬生生地對峙了下來,直至昏死疇昔。
錦衣衛北鎮撫司的一處衙署內,馬順揹著雙手忐忑不安地來回踱著步子,暗自等候著詔獄裡傳來的動靜。
“去,弄些鹽水來。”當牢頭籌辦抽第二鞭的時候,馬順伸手攔住了他,擦去了臉上沾血的濃痰後惡狠狠地望著劉球說道,既然劉球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他可就要不客氣了。
“哼,你們這些天殺的牲口,遲早會遭到報應的。”劉球的喉結咕嘟一聲動了一下,他現在遍體鱗傷如果被鹽水淋上後必定會痛不欲生,不過他豈可認下栽贓給他的罪名,那樣還不如死了的好,故而咬牙切齒地瞪著馬順。
劉球本來覺得他能夠咬牙忍耐住細弱獄卒的鞭子,但是當鞭子落在他身上後才發明那種痛苦已經超越了他的極限,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就喊叫了出來。
“清者自清?”牢頭聞言嘴角頓時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不緊不慢地望著劉球說道,“劉大人,你真的覺得你明淨得像一張白紙?”
自從被抓進詔獄這還是劉球第一次得知本身的罪名,先前阿誰牢頭隻是點出了他與董磷有染而冇有說詳細的罪名。
這大大出乎了牢頭的料想,同時也使得他變得越來越暴躁,不曉得該如何向馬順交代。
“劉大人,董磷的供詞裡已經交代得清清楚楚,把你二人運營太常寺卿一事的顛末原本來本地講了出來,你就是想狡賴也冇用。”
望著一臉震驚的劉球,馬順俯下身子和顏悅色地勸道,“實在,有了董磷的供詞你的罪名就已經跑不了了,何必要在這裡自討苦吃呢?皇上仁慈,如果你招認的話大不了丟官罷免,不然可就連命都冇了。”
“不識汲引!”馬順聞言雙目凶光一閃,緩緩地把瓢裡的鹽水倒了下去,嘩啦一下澆在了劉球的身上。
“記著,千萬彆打劉大人的臉,劉大人是個讀書人,常日裡可最要臉麵。”牢頭見狀嘴角閃現出一絲對勁的笑容,他不信賴細皮嫩肉的劉球能受得了這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