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多久,到她上場了。她抱著吉他,大熊為她彈鍵盤,另有個鼓手,統統陣仗僅此罷了,簡樸而充足。
大熊怔然。驀地想起當年比賽時,許尋笙在他的印象裡,老是一頂鴨舌帽,長髮披落,既俏又美。那是頂半舊的男孩戴的帽子。
他也聯絡聘請過許尋笙,本來也就是抱著嘗試心態,覺得以她的脾氣,不會獲得迴應。冇想到許尋笙竟然來了,並且一唱就是一年多,已成為“熊與光”的常駐氣力唱將。這個清秀淡雅的女子,乃至在湘城地下音樂圈,也堆集了相稱人氣和粉絲。隻不過她當年插手天下賽時一向冇露過正臉,現在也冇用“小生”的藝名,用了彆的名字,並且畢竟是兩個圈子,時候又疇昔這麼久了,以是曉得她就是當年如同曇花一現般紅極一時的朝暮樂隊鍵盤手的人,實在未幾。
大海的波折一起難儘
許尋笙也冇有太動容的神采,隻是淺淺一笑,在麥克風前坐下,輕聲說:“感謝大師。”她的嗓音天生美好純潔,彷彿有某種叫人安好的魔力,場麵很快安靜下來。她悄悄撥動琴絃,說:“第一首歌,《無鱗魚》,送給你們。”
許尋笙揹著吉他,穿了件厚毛衣和裙子,下公交後沿著街邊漸漸地走。她如許的裝束,在這條街上並很多見,因為酒吧駐唱歌手皆是如此。不過當她路過另幾家酒吧時,仍然有男人不斷對她吹響口哨,或者輕聲喊:“嗨,美女,去哪兒啊?”“你在哪家駐唱?”嗓音中帶著幾分浮光夜色的味道。
許尋笙微微一笑,也就不再問了。背景的燈光微小,她就站在牆邊,更加顯得纖瘦溫馨。烏黑長髮披落肩頭,露在毛衣外的下巴、脖子、十指,都瑩瑩如玉。
舞台上有一束光,打在她那一方小六合裡。鍵盤響起,鼓悄悄捶著,很遲緩的節拍,卻像擊在人的心上。許尋笙的吉他彈得非常清澈婉轉,昏黃的燈光下,你隻見她清秀得如同遠山雲靄的臉,一縷髮絲垂在吉他上方,她的蔥蔥十指撥動在琴絃上,也彷彿小小的精靈在跳動唱歌。
看看那裡風景多斑斕
固然大海一起波折難儘
你說想到劈麵孤島去
她徑直走往背景,她到得早,今晚彆的幾名歌手還冇到,倒是老闆大熊坐在那兒,在撥弄吉他,身後跟著個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