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哼歌一邊吃著紅棗,紅棗是江辰的病人送的,說是自家種自家釀的。
江辰進房時手裡拿著一條濕毛巾,硬是把我的腦袋從被子卷裡抽出來,把毛巾蓋我臉上用力地揉搓了一陣,“哭得眼睛跟核桃一樣你就歡暢了啊。”
為了製止被我勒死或者我把本身摔死,江辰隻好丟了牙刷來托住我,一陣手忙腳亂以後,除了他被我勒出一道紅痕以外,我們相互都性命無憂。
呐!重點就在這裡了。
江辰伸手拍拍我壓在他肩膀上的頭,“是啊。”
啊!呀!哇!噢!哈!嗬!
我尖叫著撲向他,“江辰江辰――”
他用完毛巾以後順手一扔毛巾就掛在了椅子背上,我捧著被他搓得生疼的臉抱怨,“皮都快破了,你想找新的也不消毀我容啊。”
“但是,我不消住院嗎?”我問。
我冷靜地後退了兩步,“我有事問你。”
他抬眼從鏡子裡瞟了我一眼,“你罵夠了冇有?”
我從床上彈起,她的聲音又尖又細,像是動畫片裡壞女人的配音。
“是啊。”她撓了撓頭,“如何了?”
這裡要提一下一件事,在我睡覺的半途蘇大夫來看過我,她出去得很倉猝,像是身後有鬼在追。
“你搞甚麼?”他說,“紅棗都掉了。”
他想站起家,我緊緊勒住他的脖子不放,他也不管,就讓我用一種八爪魚的姿式半掛半夾地粘在他背後。
說完我感覺很悔怨,實在是顯得我有太多需求進步的空間了。
我鬨了這麼一出今後有點怕惹毛他,就乖乖地下了地,發明因為方纔是掛在江辰身上過來的,以是我是赤著腳的,夏季的瓷磚地板踩起來不是普通的冷,我墊著腳尖咻一下竄回房間跳到床上,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把本身包得像個粽子似的就感覺很心安。
他彷彿已經被我磨到冇有了脾氣,苦笑著說,“你就在這個病房待著歇息,我已經幫你請了假,我得去上班了,放工我過來找你。”
“因為小希快死了,怕他難過。”
他不睬我,捂著脖子彆過甚。我挪疇昔抱住他的手臂,“對不起嘛,不然我讓你咬返來?”
他邊脫白袍邊說,“能夠,就是一個關於除夕聯歡之類的會,冇事的。”
直到她分開好久,我的耳朵裡還繚繞著她又尖又細的笑聲,像是白雪公主的後母跑到我耳朵裡冒死奸笑似的。
我趴在他背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地往他衣服上蹭,邊蹭邊罵,“你這個冇有知己的混蛋,我做鬼也要纏著你一輩子,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