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兆擦了擦額頭:“不敢,不敢。”
璃雅與李謙王紫陽二人相互對視,均覺方丈所說較為可托,馮兆察言觀色,當即對李謙說道:“下官這就將那十來名和尚喚上來,每人棒打一頓,收回度牒,驅出石梵刹。”
“好,給他們每人一副紙筆。”李謙叮嚀完,又讓眾僧在院中各自間隔一丈多遠排成一排。
然後倆人一起望向李謙,李謙微微皺眉:“如果本日不是我們剛好趕上,這類案子是不是就不了了之了?”
喝完一杯茶,李謙才說道:“隻將石梵刹的和尚強令出家是遠遠不敷的,你轄內的寺院另有多少這類換一張度牒,披一襲緇衣,隻為併吞良田、迴避賦稅、奴役窮戶之人,必然要詳查。”
阿信看了李謙一眼,隻見李謙點點頭,阿信才帶人先行拜彆。
“那我們還要進寺看看嗎?”
李謙看著璃雅寵溺一笑:“冇乾係,她固然出去肇事,我替她清算。”
璃雅看了看阿信帶的十來名侍衛:“我們這麼多人跟在一群和尚前麵彷彿不太安妥,阿信,要不你帶他們上前麵等著,我們四人瞧瞧熱烈便走如何?”
馮兆看到李謙身後戴銀麵具的風雅男人,猜想就是王紫陽,再次欣喜的拱手:“本日得見紫陽居士,馮某真是三生有幸,來來,快出去坐。”
李謙俄然起了興趣,想考考璃雅與王紫陽:“你們感覺呢?”
璃雅奇道:“十七年前產生甚麼事了?與這間石梵刹有關嗎?”
所幸李謙本日並非找他倒黴而來,簡樸說了幾句後並冇有再揪住不放,而是淡淡說道:“多拿些筆墨紙硯來,你們都跟著我出來。”
璃雅聽得出神:“那厥後呢?老狐狸家人在都城仕進,幫嚴老頭一家討回了公道?”
李謙歎道:“縣令是百姓的父母官,郡縣治、天下治,欲使百姓安樂,惟在刺史縣令。父母官無才無德,將會直接禍及一方百姓,叫我如何能不憂心!”
案情實在很簡樸,石梵刹有一筆銀錢名喚“常住金”,是代代相傳的寺銀,前幾日,寺中後殿塌了一角,寺僧們提出用常住金來補葺,主持卻一文錢也拿不出來,因而僧眾們來到縣衙,控告主持併吞了寺裡傳下來的常住金。和尚們眾口一詞,還拿出前幾任方丈傳位交代時的文書,清楚的寫著紋銀百兩,而堂下被挾來的本任方丈,既拿不出銀錢,也說不出用到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