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出乎李謙料想的,璃雅對著他直直跪了下去,仍然說著那一句:“求你救他。”
如果輸在其他任何人手中,璃雅都會認栽,通過這三年來的切身經曆,她看到魏國已是強弩之末,即便今後奪回王帳,仍然免不了內鬥排擠,但被李謙以這類手腕克服,天然難以放心。
葛全咬咬牙:“好,給我籌辦一匹馬和一袋錢。”
李謙在阿信的攙扶下走向校場,看著前麵已成階下囚的魏國諸人,目光落在烏娜懷中抽泣不止的小男孩身上,他曉得身後的璃雅現在最擔憂的就是阿誰孩子。
璃雅本來衝出去拚殺了一陣,厥後阿信親身脫手,製止傷到她的同時用繩索捆縛住送到李謙身邊。此時璃雅對李謙已冇有了白天的溫情,而是冷冰冰的調侃:“靖遠侯妙手腕,不吝親身涉險給他們指路。隻怕也是拿準了我不會對你動手,纔敢這麼肆無顧忌的詐降出去吧?”
“是。”
李謙又沉默了一會才問道:“他……對你好嗎?”
“不必,揹出去會引發他們發覺,你們出去時把這裡圍住便可。彆的記著,不準動璃雅和她的孩子。”
璃雅的聲音在前麵響起:“你覺得你能困得住我麼?”
李謙善弱的笑了笑:“那裡就那麼嬌貴了,你要看著驚駭讓明安一小我來。”
李謙安靜的倒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璃雅看了看葛全,葛全對押送李謙的侍衛揮揮手:“放了他們,再把他也關起來。”
“我是說,我們這邊很少有男人像他那樣整日心機隻在孩子身上。”璃雅趕緊解釋。“藥也上完了,我們先走了,你好好歇息。”說完與明安提著藥箱出了營帳。
“好,我承諾你。”
“是。”阿信固然不甘心,仍然照李謙的叮嚀,留他獨安閒這裡。未幾時,山穀中數萬火把齊亮,喊聲喧天,緊接著大隊人馬突入營地,除一小部分包抄在李謙屋外,其他人都殺進了各個營帳,熟睡中的央金山頃刻間鼓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