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說的都是大多數人都能看到的,而我傳聞,這三人都有致命缺點,張懷遠多疑,陸洵斂財,陳達貪功。如果各自領兵,或許不會有大的題目,乃至有所建立,但三人一起,隻要略加操縱。他們就會先窩裡鬥起來。”
“本來鳴揮也在這躲安逸,紫陽居士,好久不見。”
“連張懷遠都贏不了的仗被我打勝了,朝野表裡最後一批質疑聲還怕壓抑不住嗎?”
中書舍人、翰林學士袁韜應喏,其彆人中雖有不平者,但自陸仲、楊公複等反對李謙的實權大臣連續被貶出京後,再無人敢公開與李謙作對,現在把控朝堂的,均是李謙近些年汲引上來的親信,各地手握兵權的刺史、察看使也有一半已連續歸順於他,剩下一半是以張懷遠為首的北部諸州,因其扼守要塞,若等閒激憤,很能夠率兵投敵,特彆張懷遠轄下的魏國舊地本就不循分,周邊州郡都以他馬首是瞻,幾近忘了永昌都城另有另一個漸成傀儡的天子。
薑昱臉頰深陷,雙目通紅,雙手捧著一個小藥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藥爐中溢位的嫋嫋蒸氣,聽到“安秀士”三個字時呆滯了一瞬,接著又把視野落回藥爐上,隻見爐上蒸氣越來越多,不一會爐內收回“噗噗”的聲音,這才眼睛一亮,口中嚷著:“成了!成了!快,快去找道長。”說著拔腿便跑,瞬息間分開了宣政殿。
衛瑄忙舉起酒杯,與王紫陽和李謙都碰了舉杯一飲而儘,李謙三年來滴酒不沾已是世人皆知,以是舉起的杯中盛著茶水,也陪著衛瑄喝儘一杯。
聽到李謙最後一句話,王紫陽“噗”一聲把剛喝出來的茶噴了出來:“我今後不能叫你老狐狸了,該叫你狐狸精纔對。”
袁韜與衛瑄相視一眼,同時點點頭,袁韜當真說道:“鳴揮的眼力我甚是放心,隻如果你選中的,我們必然儘力互助。”
下朝後,王紫陽與李謙在味豐酒樓上一個僻靜的角落對坐,桌上幾盤精美的點心被王紫陽各拈了一塊,李謙倒是一口冇動,隻靜坐深思。
“你感覺他們必然會打勝嗎?”李謙俄然問道。
“但是,你現在讓張懷遠他們一起去打央金山,打勝後會更增加他們的氣勢。誰都曉得,琉璃菩薩中藏著的是五十年前魏國南下攻破都城,一起劫掠的財寶,現在那批可買下整座永昌城的寶藏已經被璃雅他們找到,如果最後因戰式微到了張懷遠那幾人手中,難保他們不會擁兵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