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薑秀潤來講,這等動動嘴皮子便能賺金的美差,何樂而不為?

絕美少年長袍水袖翩但是去,直教人望著他的背影凝神離魂。

並且這少年看似輕靈若仙,那口舌卻好似長滿尖刺利勾,雄辯之時,言辭滾滾,有理有據,辛辣而帶實在足的諷刺,時不時引得旁聽的世人忍不住鬨堂大笑,可大笑之餘,又感覺這少年之言看似怪誕,卻又透實在足的事理,竟引得幾位洛安名流都在不住點頭。

但是方歇半晌,複又叫罵開來:“便是這女子,貌似夜叉,用水傾瀉我們恩師!”

但是這咽不下去惡氣的是凡生,剛好他出身甚好,家底豐富,是不差錢的主兒,隻當阿誰薑禾潤是成心刁難,是以做起散金財神,隻拿錢來補助弟子們,又在城裡最大的書院那設立辯台經壇,叫公子小薑再無藉口推委,非要讓這小子劈麵出醜不成!

淺兒翻身上牆,揚聲問:“你們要如何?如果要跟我對打,可帶好擔架、傷藥和吊帶?”

在台下旁聽的凡生也是急了,若不是被人拉扯住了,便要親身下台去辯了。

隻是他的才情與宿世相若,思路也是大同小異,如何及得上為了找茬而比他更加刻苦的薑姬?

凡生這番下足了力量找回麵子,豈能讓當事人錯過?一早要聘請他們去旁聽。

“洛安城裡竟然多了這等風騷人物,我輩幸矣!”一臉衝動地說這話的,乃是洛安楊家的嫡孫楊簡。

隻見那馬車裡的少年領巾半解,長袖半落在肘彎處,纖細的兩隻胳膊緊抱著一堆金,中午的陽光光輝,半落轎中,金色迷離,烏黑瑩人,向來不重視人之邊幅的他,一時不察,也被那少年發自內心的笑容晃了一下眼。

但是那姓薑的卻會挑逗添堵,眼看他要下台,竟然傲慢地伸了懶腰道:“聽了半晌陳腐之言,甚是耗損精力,某已乏累,要歸去晝寢,便不作陪。”

這話一傳出去,內裡墨客們又是氣歪了鼻子,難怪是商賈之國的質子,渾身的錢銀味道!

因而這一上午間,共有三位墨客替恩師應戰,但是他們籌辦充分,有賢人之言依托的論據,卻被這個略帶鄉音的少年郎,輕而易舉抓出了馬腳辯駁。

再說薑秀潤,上了馬車後,便迫不及待抖開了方纔淺兒遞給她的承擔。

而凡生倒是惱得頓足:“既收了金,怎敢撇下世人晝寢?”

方纔鳳離梧就坐在他的身邊,隻是不知何時,椅子空空,人也不知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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