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人多了,是非也多。當三頂紅轎抬入府門時,曹姬與田姬又因為進府的前後爭論了起來。
太子一早言明,幾位王女嫁入太子府時,身邊奉侍的丫環婆子皆由太子府所出,除了一兩個貼身丫環外,不必帶著前呼後應的陪嫁丫環入府。
等那兩位吵出個高低,進了府門後,她再進也不遲。
特彆是那珍珠都是龍眼般的大小,顆顆圓潤,色彩也是少有的潔白,這一鬥珍珠被生手的巧匠製成了頭釵珠串,另有耳璫,恰好一副。
這一時前後難分,便對峙住了,最後到底是籌議明白了,肩輿不進,三位王女出肩輿一同邁著門檻出來,便也分不出個尊卑前後。
曹溪和田瑩都是兩國的天之嬌女,這般清冷地被抬入府中,也是心中各自有一份不舒暢。
狗腿子慣了,很多的風俗一時改不過來,薑秀潤像平常普通,一邊用巾帕替太子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遍道:“正深思著跟殿下籌議,將這些個頭釵珠串退歸去呢……當初皇後犒賞了太子您很多的珠寶器物,固然俱是即位在冊,就怕有個疏漏,到時候本來賞賜給曹姬的東西,到了我這,豈不是要給殿下你添了費事?”
鳳離梧卻說,那波國跟著瑤姬一同來的陪嫁,衣物皆是對比著薑秀瑤來的,既然如此,那些珠寶器物便給瑤姬留著。
隻是田瑩的根柢到底比曹溪強了些,這一下肩輿,惹得四周看熱烈的洛安公眾一陣騷動,隻低聲道,這韓國的王女可比燕國的王女鮮豔很多,想來入府後會更得太子的寵嬖。
這麼想著,她舒暢地吸了一口氣。
果然是如太子起初叮嚀的那般,免了宴席,開了太子府的側門,將三位王女抬了出去。
鳳離梧低頭看著身下的人兒,臉頰緋紅,目光潮濕的模樣,心內一陣發癢,卻繃著臉道:“不可!你幾次遭遇傷害,幸而身邊有你那丫環傍身,又不是刻刻都能用弓箭,還是要學些防身的本領,你那書院的竇同窗傳授給你的都是些甚麼亂七八糟的招式?都儘忘了!孤再重新教給你一些合用的。”
這般籌議後,幾位婆子便紛繁將三位王女請出了肩輿。大齊的新嫁孃的頭不蓋蓋頭,隻搭配一綹珠簾搖擺,讓人能看清爽婦的模樣。
曹溪的神采不佳,那眉眼都微微扭動,暗自恨起本身身邊的宮婦多事,非要她們在府門外下轎,隻恨不得快些入府,免得被些個百姓品頭論足。
薑秀潤聽得頭皮一緊,再練的話,那七魂也隻剩下六魄了,便從速打岔道:“再過幾日,便是殿下您成禮之日,我得扮作瑤姬,如果演練時一不謹慎,伸拉的手腳,到時候走路生硬,豈不是要暴露馬腳?還是留得今後殿下有了閒暇,再來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