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藝沒死,這對吳明來說,已是上天給他最大的恩德了。他現在對薑環的恨意都淡了很多,更何況一個癡人似的廖青,聞言痛快的道:“放心好了,我不是濫殺之人。”
“什,甚麼?”
幾人裹好了薑環屍身,李羽等人又拉來了一輛馬車,把薑環的屍身放上去。那馬車估計是輜重營用來拉糧草的,上麵就擱著一張幾米寬的大木板,馬卻瘦得皮包骨頭,明顯是匹駑馬。小昌謹慎的把薑環屍身擺好,俄然道:“吳大人想曉得廖總督下落嗎?”
茹素?吳明恍然大悟。被酒羽士為首的這群酒肉羽士一攪和,他都快健忘削髮人有葷戒這一條了。四年前苦水和尚巴巴跑來庭牙,求吳明為其徒弟活血續命,當時這傢夥牛肉齋點的就是一碗素麵,和小藝倒是相映成趣。
苦水和尚低頭,輕聲道:“佛曰:不成說,天機不成泄漏。”看著他油光裎亮的禿頂,吳明真有衝上去暴打他一頓的打動。這傢夥都說了一半了,現在還來說甚麼天機不成泄漏?既然不成泄漏,那你還說甚麼?
饒是吳明現在的平靜工夫大見轉機,也不免失聲驚呼。這盧羽好好的,竟會被部屬兵變殺死,這實在讓他始料不及。他撓了撓頭道:“到底如何回事。”
一見苦水如此神采,吳明神采一正,問道:“如此說來,大師到手了。”
莫非,暗害盧羽的兩人也是丞相所為?是了,必然是。過河拆橋,斬草除根,這一貫是丞相的慣用伎倆。盧羽在這件事中,扮演了極不但彩的一個角色,丞相定是怕本身順藤摸瓜,查到田洪的幕後殺手是他。看來,他目前還不曉得我已經清楚事情本相。
葛義麵色一變,這等竄改固然非常纖細,但仍被吳明捕獲到了。他略微一想,就把葛義的心機瞭然個通透。他盯著葛義,當真的說道:“但葛兄卻分歧,趙飛之前和我雖是死仇家,但你我更是好幾年的戰友。葛兄高義,如你這類人,我實在不想和你再做敵對,以是不管如何,我都得想體例把你拉來和我一起刻苦,葛兄不會怪我吧。”
苦水又喧了聲佛號,搖了點頭道:“沒有,但吳大人放心,盧羽已登極樂。”
想到這裡,吳明心頭也是很美,“哈哈”一笑道:“大師真是奇謀,當年說小藝將有大劫,還真被你言中了。借大師慧眼,看看我將來運氣如何?”
第五節
苦水見吳明神采陰晴不定,心頭卻犯了急:“吳大人,你承諾小僧的事可得算數啊,到時候記得來格汗為徒弟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