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飛揚笑道:“夫人這話就不對了。傳統的步兵做戰,普通都要在疆場搭建高台,以中軍的令旗批示。而主將則普通坐鎮中軍,便利隨時傳達號令。普通衝破了中軍,就表示主將已經陣亡,也宣佈失利。以是從傳統的戰法上來看,左軍是敗了。”
左憂那推測躺著也中槍,聞言身子一僵,心頭哭笑不得。他和簡飛揚也火伴三年了。簡飛揚為正,他為副。但他卻感覺心折口服。暗裡更把簡飛揚和黑甲軍前任主帥李源比較過,簡飛揚比之李源,雖少了幾分勇悍,但多了幾分機詐,更合適當一軍主將。但他甚麼都好,就是一張嘴有點缺德,不鄙見到誰都要開些打趣,現在竟然連夫人的打趣都開上了。
吳明怔了怔,卻冇回絕,轉過甚對著祝玉清道:“小清,你說呢?”
第十七節
簡飛揚的脾氣,祝玉清豈會不知?但她更知簡飛揚對他們伉儷,除了恭敬外,另有一種兄長般的關愛。簡飛揚如此說,自有其深層的意義,她從小聰明,難道不明。遂不再推讓,緊走了兩步,到吳明身前站定。
吳明笑了笑道:“兄弟們如此勞累,這訓示之類的就算了吧,我們還來這麼多虛的做甚麼?”
兩人正說著話,左憂已一身泥汗的從上麵飛馬而來,行了一禮道:“大人,右軍的傷亡是左軍的兩倍,且隊形已亂,此戰左軍勝。請大人訓示。”
東平樂浪,西出沙州,豪情如風。
簡飛揚令旗一揮,大聲道:“溫馨,上麵請夫人安撫全軍。”令聲一下,統統人都停止了號令。屏住了呼吸,營地內一片寂靜,唯餘戰旗獵獵之聲。
吳明怔了怔,望向了簡飛揚:“這就完了?”簡飛揚道:“戰局到了此時,已冇需求演練下去了。左甲士數上風已現,並且是兩邊夾攻。加上還具有馬隊矯捷性,再打擊個幾次,右軍鐵定垮台。”
祝玉清還冇答覆,簡飛揚已經吃緊道:“大人,這一萬多人,儘皆七尺男兒。但敬幕夫人者,可說比比皆。所謂紅顏一語,可抵令媛。左大人,你說是吧?”
吳明心胸大暢,笑道:“聽得簡兄一番妙語,再看這場軍演,頓覺茅塞頓開。”簡飛揚明著是在向祝玉清解釋,實際倒是向他這個主將獻言,這點吳明豈會不知。
漆天為盤,星漢為子,鑄個明月如弓。
天上那輪將圓未圓的玉輪升起來了,正如一張弓張矢待的大弓,隻等一聲令下,必將刺破穹廬。看著身邊漫歌清吟的老婆,吳明深深震驚,不由再次抓緊了對方小手,心頭暗道:小清,你等著,這個天下靈氣如此充沛,我必然能找到醫治你身材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