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眉鳥聽她一說,張著小巧的嘴兒,公然叫了兩聲。它的聲音如行雲流水般美好動聽,又如一根絲線拉著般不斷於耳,入耳妥當舒暢。唐憂一聽它叫,也跟著“咯咯”笑著,拍掌道:“小黑豆好乖乖。”
“督座所言甚有事理。”
他俄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差點把吳明嚇呆,趕緊四下望瞭望,夾了夾馬朝遠方草原跑去,商羽坤跟了上來。不覺間已跑出老遠,東門收支的人流,也成了一個個斑點。見四周溫馨了,吳明才抬高聲音道:“商兄,小聲點,被人聞聲了,還真當我吳明要在中西自主了。”
小雲抿嘴一笑道:“我怕蜜斯孤傲,買來陪她的,這小傢夥很靈巧,懂人道但穩定叫,正合適解悶。”說到這裡,她輕聲道:“小黑豆,叫兩聲聽聽。”
吳明一陣無語,普通來講,受過體係教誨的學子都是皇權派的忠厚擁戴者,但商羽坤絕對是個例外。這傢夥書雖讀很多,但另一身份,倒是一大販子間家的家主,且見過世麵,心機活泛,自不像普通學子閉門造車,陳腐不堪。而中西這幾年政權更迭頻繁,商家深受其苦,如此一來,對皇權更無好感,他能說出此言,倒不敷為怪。
楊易一臉難堪,這話生澀難懂,說實在他還真拿捏不準,乃至連聽都冇聽過。幸虧他文武雙修,一貫好學。武道進境一日千裡,文學也未曾落下半分,以是還能按照字麵意義,大抵譯出來,不然明天真要丟臉了。
不知如何的,他想起了下午在帝宮見到的鸚鵡,那傢夥雖也裝在鷯哥籠裡,但毛裡毛躁,和麪前這個溫馨的畫眉鳥有天壤之彆,莫非是因為在皇宮呆久了,也感染了浮華之氣?
這裡是庭牙東門,商家收回卡稅後,大力整飭,把商稅降為本來的五分之一,並且製作路引,販子但憑路引,能夠在中西,乃至西北三省通行。如許就製止了卡稅的反覆征收。這個政策一出,販子歡樂鼓勵,僅過了幾天,從庭牙收支的人流量較著增加了很多。商羽坤確有治國之才,僅這一點,就令吳明佩服不已。
“地步乃國之底子,所收賦稅應因地製宜,而非一成穩定。富者可五稅一,貧者十稅一,如有特彆,可視環境酌情減免。”
“客人?莫非是楊將軍佳耦來了?”
跨進門,唐夫人就迎了上來,一邊解他身上的罩衣,一邊嘮叨著:“又忙這麼晚?客人都等你半天了。”
商羽坤微微一笑:“體例倒是有,就看督座有冇有魄力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