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想了想,搖了點頭道:“事情恐怕冇你想的那麼輕易,此次我們能破廖石的兩萬五千精騎,除了設備精美以外,最主如果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如果兩邊真的結陣對衝,正如左憂左將軍說的那樣,恐怕就算勝利,也是個慘勝之局。並且廖勝現在得知我們步隊的戰力,必定更會更加謹慎,再想埋伏偷襲已是絕無能夠。你再設想把廖石氣走,廖勝更會當縮頭烏龜,不說偷襲,恐怕他們連出來決鬥的勇氣都冇了,要想再次重創仇敵,談何輕易?”
左影和丞相兩人定的戰略可謂是環環緊扣,讓人防不堪防。但吳明現在精修了好幾年的兵法,對行軍佈陣,詭計狡計之類也算耳熟能詳。前期左影和丞相定的這些戰略,固然與他料想的有些出入,但起碼能猜到個大抵。但左影的這句話卻大出他料想以外,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天然詰問了一句。
左影吃了一驚,吳明連這纖細處都能想到,也算是心機緊密了。丞相看人用人一貫極準,此次讓吳明獨領一軍出戰,且對中路寄予了極大的但願,看來也確切有幾分事理。但他要說的,卻不是這點。他嘿然一笑道:“這點吳大人能考慮到,丞相天然也考慮到了。就算梅姬冇看到,中西兵士那麼多,再安插一兩個內應告訴下不就得了?我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上元節元宵時的一件趣事。”
左影歎了口氣道:“於照彬受降以後,仍每天來輜重營看梅姬。其體貼之意溢於言表,這類體貼,已經超出了一個部屬對主母的範圍了。我當時坐鎮輜重營,天然起了狐疑。”
左影把剛纔發射過的煙花又舉了起來,放在麵前看了看道:“吳大人,這東西想必你也曉得的吧。”
乃至於回到南寧,搞得他在祝玉清麵前大為難堪。以是他對這事,到現在另有些印象。不過聽簡飛揚說,這於照彬是司馬尚的親兵隊長,莫非他還敢和梅姬有甚麼私交不成?
吳明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還真是來勁了,越扯越遠了。不過左影現在各種典故信手拈來,說是學富五車也並不為過,天然與他平時的刻苦分不開。丞相能讓他擔負丞相長史一職,卻也不但是他鬼點子多,現在肚子裡確切很有些乾貨。他點了點頭道:“這個我天然也是曉得。”
“哦,這是為何?”
“於照彬?”
是吧,哀莫大於心死。吳明暗自歎了口氣,這類表情他是深有體味。四年前南征返來,何藝卻香消玉隕。他固然不大愛喝酒,卻也常常爛醉如泥,差點一蹶不振。厥後還是楊雄和小清等人的欣喜才重新抖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