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則響起一陣驚呼,有人在驚叫:“快快快,此人是主將,來幾小我抓住他。”
這道雲梯已吞噬了太多性命,上麵鮮血淋漓。廖雄生朝上爬時,當頭一個兵士慘叫一聲,被人攔腰砍成兩截。鮮血淋了他一頭一臉,他舉手一撈,恰好接住這兵士的上半身屍身。然後在頭頂一擋,一支長箭不偏不倚,正射在這屍身的胸口處。廖熊生怒喝一聲,就這麼舉著半截屍身為盾,幾下就爬到了城頭。
也難怪李鐵有些對勁。南漢兵圍京都以來,固然北人是守方,但這十幾天來,倒是他們占有主動。趙無能回道:“太尉成名之時,吳明還是個吃奶的娃娃。遇見你這類名宿,不免束手束腳,在你轟隆手腕麵前,必定要吃癟了。”
第三節
攻城的第一波,永久是捐軀最大,也是最慘烈的一波,他們用血肉之軀,為友軍爭奪更多的時候和空間,以換得他們的靠近。
“東門停頓遲緩。”
這兩千人的主將,恰是廖熊生。投奔吳明後,他大病一場,折騰了好幾個月才見好。歸隊後,適逢祝小龍升任車騎將軍。吳明就順勢將廖熊生塞了出來,算是祝小龍擺佈手。現在見到部屬慘死,廖熊生目眥欲裂,他把單刀銜在口中,身先士卒的順著雲梯爬了上去。
可城頭防備太強了,世人同心合力,正籌辦再來一波時,一根滾木當頭而下,當場就將一個兵士腦袋砸成兩半,那兵士連慘叫都未收回,人一下撲倒在攻城車上,白花花的**流了一地。滾木餘勢不斷,順勢彈起,砸在左邊一個兵士的腰上,那兵士慘呼一聲,人痛得像蝦米一樣伸直起來。少了兩人,攻城車少了均衡,這門天然也撞不成了
京都號稱天下第一雄城的稱呼,大多隻是衝著那天下第一的城牆高度和厚度,以及其政治及經濟意義而來的。而對於軍事家來講,一個都會的真正防備力,不在於城牆厚度和寬度,而在於防備縱深,也就是彈性防備力。
以是京都的首要爭奪,就在於外城。隻要外城破了,攻方便能夠長驅直入,可京都豈是那麼好下的?不但有幾十萬雄兵,另有全天下最高最厚的城牆。
看來,李鐵也下了成本,可就算城牆再高再厚,但防備就是防備,我就不信賴了,在兵力占有絕對上風的環境下,你還能有甚麼好蹦躂的。
京都是天下第一雄城,也是曾經的東漢,現在的北漢之都。以是城牆也有些特彆,多了個內城。但這不是首要防備,因為內城隻是塊遮羞布,其意味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一旦外城牆破,內城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城,攻城軍隊隻需將城一圍,在補給有望,外無援兵的環境下,以內城那幾裡之地,是不管如何也守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