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牙四周都是草地,並且多年未有戰事,天然是沒有點將台的。所謂的點將台,就是用土石壘就的一個高台,以庭牙這類陣勢,在夏天要重新製作一個很有難度,但放在這類滴水成冰的夏季,那就是輕而易舉。當薑環陪著廖勝走到點將台時,就見到上麵已是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恐怕除了那些標兵兵,乃至連留守的部分兵士都來插手此次誓師大會了。

薑環的眉頭皺了皺,但剛纔已然誇了海口,實在拉不下臉頓時懺悔。隻得沉聲道:“天然算數。”嘴上說著,眼睛朝上麵一掃,頓時瞭然。

所謂共進退,那天然是薑環口裡的“臨陣畏縮”了。

第十三節

固然有廖勝的話打底,但薑環話裡的殺氣仍讓統統人都窒了一窒。薑環很對勁現在的成果,咳嗽了一聲接著道:“老朽與至公子分歧決定,和偽漢決一死戰。此戰乾係實在太大,以是隻得立此酷刑,才氣做到高低分歧。不過,老夫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從現在起,情願退出的,老夫一概準辭,允其回家和妻兒團聚。但一旦上了疆場,就不能瞻前顧後,唯有力戰。”

剛爬到高高的點將台上,砭骨的北風劈麵撲來,廖勝被凍得身子一抖,他轉過甚,對身邊的薑環小聲道:“薑叔,這麼冷,還是不要了吧。”

廖氏對中西的統治固然僅幾十年,但在廖青擔負總督之初,用雷霆手腕,肅除了一批人,拉攏了一批人。後來又分化誹謗,用賜姓的體例建立了森嚴的品級軌製。正因為如此,中西上層因為廖青久不管事,對廖勝這個繡花枕頭的統治早就不屑一顧,乃至陰奉陽違。但對於那些餬口在底層的蠻人來說,要見廖總督一麵本就不輕易,他仍然是一個傳說,一座不容抵擋的神祗。這就是信奉的力量。

幾個小頭領已經懵了,此時更健忘了掙紮。幾個刀斧手上前,把他們來了個五花大綁,他們才反應過來,那廖五狗更是掙紮著大喊道:“此次南征,他們就是拿我們部落的人當炮灰,兄弟們,不要去送命啊。”

竟會產生這類事,饒是他平時對那些科學之說嗤之以鼻,心頭也有些不安。

本來誓師演講,不該如此簡樸。薑環更找了專門的文筆吏來為廖勝的講詞潤色。但這傢夥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常常背了上句忘了下句。薑環逼的麼法,隻能統統從簡。最後簡之又簡,就剩這麼兩句還能勉強上口,也隻能姑息了。

“薑叔,真要我去點將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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