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道:“是啊,好鋼用在刀刃上,丞相大人如此做,也冇甚麼題目吧。”左憂卻像冇聽到他的話一樣,喃喃道:“吳大人,黑甲軍在陸上若說是好鋼,在船上恐怕就是廢鐵了。”
第三十九節
聽得他如此說,吳明倒是舒了一口氣。如果這真是到萬不得已才實施的下策,證明祝淮雖有把黑甲軍當炮灰的籌算,但也不儘然。當李鐵政變勝利時,他乃至連玉清都曾經起過動機交出去,另有甚麼不能捐軀的?隻是明天卻從左憂嘴裡體味到了南漢的取敵製勝的關頭,他卻擔憂了起來,對方的船隻又不是傻子,那會呆在原地等你來引燃,固然看起來體味了全部打算,但貳心頭的迷惑卻更深了。
他話剛說完,左憂已經從前麵閃了出來,向吳明行了一禮道:“吳大人,明天末將私行進城,已是犯了極刑,本日偷進城來,隻求讓大人指條明路,為黑甲軍眾將士謀得一條活路。”吳明吃了一驚,才發覺左憂一身短衫短褲,還趿著雙草鞋,恰是秋時田農打扮。看來他說的偷進城來,是真的了。黑甲軍受命駐守城外,他現在做為主官,私離虎帳,實在已經犯了軍紀。
吳明嚇了一大跳,趕緊扶起他道:“左兄,有甚麼事好好說不成麼?你這個模樣,但是折殺小子了。”
吳明吃了一驚,趕緊把劍擱在了桌子上,三步並做兩步地跑到門邊,然後拉開了門。門開了,田洪領著左憂正站在門口,他剛翻開了門,兩人就從內裡闖了出去,然後順手把門也關上了。固然已到玄月,但太陽仍然很烈,兩人一走出去,用力地眨巴著眼,大抵是在適應屋裡的暗中,過了好久,田洪纔看清了室內的景象。屋子僅一床,一桌,幾張椅子罷了,彆無長物。他歎了口氣道:“大人,幸虧你也要立室了,不然如此下去,實在讓人不放心。”
聽他如此說,吳明一時也想不明白,有點迷惑的看著他道:“那左兄本日到底要我乾甚麼?”左憂道:“吳大人,想必你也曉得此次黑甲軍的任務就是練習轟隆車,覺得將來的南北決鬥做籌辦。”
吳明怔了怔,“阿誰左大人?”
左憂謹慎的望瞭望內裡,走到窗邊重又關上了窗子,咬了咬牙道:“吳大人,我家大人去了北方後,我們三千多名袍澤卻被留在了南邊,被祝總督好吃好喝的供著。”
此劍既為神兵,也確有其神異之處。光陰如梭,從太子授劍以來,晃眼一年多疇昔了。他和這把神兵也產生了難以割捨的豪情。寶劍在他的擦拭下,劍身輕吟,輕微顫抖,彷彿舒暢得在顫抖。吳明卻彷彿不覺,眼睛卻茫然地盯住了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