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不等那年青人吭聲,鮑老五已搶著答覆:“各位軍爺但請寬解,首級讓我監督你們,並沒脫手的意義。我們此次的目標,不是你們,而是百靈教。以是還請各位網開一麵,通衢朝天,各走一邊。”
坐在上首的吳明不由打了個寒噤,再看簡飛揚時,後者額頭上彷彿都長了兩隻角。阿誰鮑老五還好點,年青人的身子卻篩糠似的抖了起來,突地大呼一聲,連連叩首道:“將軍,我說,我說。隻求你能給我一個痛快。”
“百靈教麼?”吳明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簡飛揚和吳明對視了一眼。他持續道:“明天你們一大群人進了平窯,莫非還想對我等倒黴不成?”
簡飛揚也是麵色一變,旋即嘲笑道:“百靈教有沙裡飛守著,你們去打她主張,不是找不安閒麼?”
吳明的表示,在鮑老五看來就是好浮名那種。他做了幾十年買賣,黑道白道的人也見過無數,可說經曆極其不俗。真如果白吃白住的,麪餅沒有,軍棍倒是有的,更不成能和你羅嗦,早就一鬨而上,把你打將出去了事。以是他纔敢麵對吳明等人毫無懼色,乃至還價還價。現在舊調重彈,就是拿捏穩了吳明不會把他如何樣,以進為退。
“監督你們,把你們的一舉一動轉告給頭兒。”
這兩人一老一少,老的恰是鮑老五。小的春秋大抵不敷二十,個子較小,左邊臉上有個巴掌長的刀痕,膀子上還留著個文身,一看就曉得是個夯貨。
“說,你兩個鬼鬼祟祟的到底在籌議甚麼?”
第三十節
他說得固然凶,但結果彷彿不大好,那鮑老五還是罵不斷口。簡飛揚突地揚手,狠狠一鞭朝他頭上抽去。隻聽“啪”的一聲,後者額頭上呈現了一道清楚的血痕。鮑老五被抽得慘叫了一聲,叫罵聲嘎但是止。
歸正說也說了,鮑老五乾脆翻開天窗說亮話:“嘿嘿,不瞞軍爺,如果隻是我們的話,想動白靈教天然不成能,但狼牙軍曉得不?有他們幫手,沙裡飛就甚麼都不是了。”
如果真是良民的話,他如此哭述,吳明還真能夠把他放了。可現在他身份已明,那就另當彆論了。吳明大是心焦,像截木頭普通的端坐著,嘴巴卻如貼了封條普通,動也不動。
簡飛揚咳嗽了一聲,咂吧了下嘴道:“也難怪你們這些鄉巴佬沒見地,我給你們說,吃活人纔是最成心機的。有一道菜叫六條約壽曉得不?嘿,諒你們也不曉得,就是把活人的頭蓋骨撬開,然後用沸油一燙。恩,這個時候人還沒死絕,那腦花兒最是鮮嫩,舀上一口下酒,滋味大補不說,還最是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