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把簫橫於唇邊,一邊向城頭趕去。遠遠的,就見祝玉清盈盈坐於城頭,身姿曼妙,纖細苗條的十指在琴麵上高低飛舞。而在城頭正中,何都波正光著膀子,拿著對擊子用戰鼓和之。

吳明雖比何都波功力為高,但樂律之學卻不精通,加上何都波以戰鼓成聲,多少占有器具之利,一時候竟何如他不得,等他走到兩人麵前時,已有難覺得繼之感。正有些下不了台,鼓聲卻倏而一收,垂垂降落下來,明顯見到吳明,何都波不想再行膠葛,失了禮數。

這話聽著是恭維,實在也變相在指責,何都波垂下頭,半晌才抬開端來:“小王雖粗,但也非胡塗無知之輩。聖母你是在變著方兒奉勸我吧,但本王身在其位,卻必須為幾十萬百姓賣力。現在波斯勢大,本王如果擇強而侍之,也是迫不得已,還望勿怪。”

這短簫是吳明臨上飛翔機時,其父塞給他的。簫雖淺顯,但對他來講,卻直若珍寶,聽何都波如此說,不由一怔。

吳明遽然一驚,趕緊把簫遞給他道:“王爺要看,自無不成。”

腦中似有一道電光劃過,吳明幾近失聲,趕緊抬高聲音道:“對呀,一旦如此,何都波難辭其咎,波斯必定會遷怒於他。這就完整堵上了於塵投降波斯的門路,何都波隻能和我們同心合力,打退波斯的打擊,如此一來,方有一線朝氣。”

吳明麵色更沉,半晌才歎了口氣道:“為夫思來想去,都是不成。何總督的病情,你我都曉得的,所謂的不藥而癒,那也是自欺欺人罷了,看何都波今晚的表示,他投向波斯,那也是遲早的事。可我們也不能對他用強。一旦如此,駱駝營和於塵國本身先打起來了,豈不便宜了波斯?”

古書上記錄的?吳明不由一怔:“王爺可否奉告小子,在那邊看到過此類記錄?”

但城牆四周防備森嚴,此時脫手,能不能抓住這於塵國主還待兩說,但城頭大亂是必定的,如果波斯趁亂攻來,導致城池失守,那就弄巧成拙了。

吳明捧著老婆的臉,在她光亮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小清,可若不如此做,我們連丁點機遇都冇了。就算何都波情願放我們走,可幾萬駱駝營兵士如何辦?幾萬中西兵士如何辦?這個險,是必須冒,也值得冒。”

吳明走到祝玉清身前站定,把短簫從唇邊移下,方笑了笑道:“胡亂吹吹罷了,就怕辱了王爺清聽。”

祝玉清看了看四周,四周,到處是破敗的房屋,於塵都城已死守了好長一段時候,住民的房屋也大多拆了,用來製造落石檑木,殘垣斷壁間,儘是一些露天而宿的城民。實在何都波能對峙這麼長時候,也算極力了。就如他本身說的,他作為一國之主,也得為全部國度的百姓著想。於塵雖是何家偏支,但時過境遷,在何嘯天重傷的環境下,實不宜舉國為其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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