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吳明說完這話後,廖剛眼中的淚水終究忍不住,流了出來。他痛哭失聲:“感謝你,督座。我廖剛欠你太多了,我廖氏也欠你太多了。今後凡是有命,部屬必定鞍前馬後,惟命是從。”
“是啊。”吳明也跟著感慨了一句,繼而大笑道:“就為這些曾經的存亡與共,我們就當浮一明白,來啊,上酒。”
廖剛終究動容,輕聲道:“這也是他拜托給我的嗎?”
吳明俄然說出這話,令廖剛也有些摸不著腦筋,怔了怔道:“邸報上不是說得清楚,父親是練岔了氣,早在年前身故,督座隻見到他的遺骸,莫非另有甚麼黑幕未曾?”
吳明擺了擺手,盯著幾上的兩個空杯子道:“三公子不必如此,我隻想和你相安無事,各展其才,今後隻要我吳某不倒,就有你清閒安閒的一天。畢竟,這是我承諾過令尊的。本督其他不如何樣,但自認令媛一諾,還未曾食言而肥。”
吳明和老婆對望一眼,然後拍掌叫道:“公子謬讚,本督實不敢當。但你我本日相見,正該有酒掃興。小清,既然公子不嫌棄,那我們就以藥酒待客,又有何不成?”
“和我相安無事,各展其才?”廖剛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有些驚詫的看著吳明:“督座何出此言?”
中西蠻人譜,本是廖青留給吳明的。但內裡這些人都是廖家忠仆,吳明可冇掌控,也冇精力去一一降服,與其如此,還不如賣個好,直接送與廖剛。而做戲要做全套,天然說是廖青臨死拜托了。不然,廖剛也非昔日三公子,心防也不是說破就破的。而父子親情,永久是世上最為動聽的一種豪情之一。彆看他現在死鴨子嘴硬,那也隻是過分在乎父愛的表示罷了。
本身做得可對?
吳明放下酒杯,歎了口氣道:“三公子,你可曉得令尊真正死因麼?”
廖剛苦笑道:“督座不要再恭維了,你要再說下去。部屬都恨不得有個地兒能鑽下去。”
見丈夫一臉難堪,祝玉清也樂了,又道:“酒倒是有,不過味道怕不如何好。”
吳明接過酒杯,接著道:“年前能克雙彙,全賴三公子仁慈,舉城來降。不然戰亂一起,鹿死誰手臨時不說,全部雙彙百姓都將遭殃。就憑這點,本督就該感激三公子之德。”他說著,把酒杯湊在嘴邊,仰起脖子喝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