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苦笑道:“那是藥酒,三公子名動中西,身份高貴,如何能喝這個?”

吳明深吸口氣,和老婆並肩靠在車廂上,緩聲道:“本督未得中西時,常思與三公子並肩作戰,共為敉平天下而儘力。可真到了這個位置,倒是日日坐立難安。”

仆人如此殷勤,且又是頂頭下屬。廖剛冇法,隻得有樣學樣的照了照杯底,然後把酒杯擱在結案幾上。祝玉清讚了聲好:“三公子好酒量。”一邊說著,又為兩人斟滿了酒。

答案已是不言而喻。廖剛垂下頭,過了半晌才道:“督座說得在理,明日我就向朝廷上書,請辭中西副督之位!”

他話才落音,廖剛已然叫道:“督座說這話忒的討厭。自五年前南征返來,督座風采,部屬一向未曾相忘。也經常抱憾未能在近衛營一展抱負。現在中西得平,又有您如許的明主,是本人之幸,也是中西公眾之幸。如此幸事,自該歡暢纔對。酒能佐興,現在彆說是藥酒,就算是黃連苦湯一杯,也是甘之如飴了。”

“我一介女流,又不是江湖雜耍,那有這等神通。阿明莫非忘了,臨出行時,你給我籌辦了一罈藥酒,說是專治咳嗽,這一起行來,藥性儘融,怕也喝得了。”

廖剛還是嘲笑:“就算如此,可我母親抱病,他卻一向不聞不問?可曾儘過半分為夫之責?”

廖剛嘲笑道:“死得好,這老東西本來是這麼死的。”他本是庶出,從小受儘父親蕭瑟,其母更在年前不治,與世長辭。母親的死因,與廖青的蕭瑟不無乾係。以是他對廖青這個親生父親殊無好感,乃至有些仇視。

“是。”吳明彆過臉,似在聆聽內裡的滾滾車輪聲,輕聲道:“廖總督在臨死前,但願我能照顧你們一家,讓廖家血脈得以持續。”頓了頓,他接著又道:“依著小藝的乾係,我本該對他恨之如骨的,但細想起來,那夜的事確切與他冇多少乾係,現在回想起來,統統的仇怨,都已隨風消逝,南柯一夢罷了。”

“父親的死因?”

“和我相安無事,各展其才?”廖剛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有些驚詫的看著吳明:“督座何出此言?”

第二十九節

吳明接過酒杯,接著道:“年前能克雙彙,全賴三公子仁慈,舉城來降。不然戰亂一起,鹿死誰手臨時不說,全部雙彙百姓都將遭殃。就憑這點,本督就該感激三公子之德。”他說著,把酒杯湊在嘴邊,仰起脖子喝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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