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輕描淡寫的兩個字脫口而出,劃開唐弋婷腿上的膠帶,又揚手把東西包丟回給雲厲。
而後,黎俏兩手同時操縱,用食指扯斷引線的頃刻,另一手也緩慢拿著小刀堵截了那根藍色的導線。
他們都是費錢聘來的打手,並不清楚這內裡的恩仇糾葛。
黎俏、唐弋婷、商少衍另有他的部下,以及一個不著名的男人。
他不叫溫時,他叫……商時。
商鬱垂下眸,唇邊有笑,濃沉的眸裡也捲起一抹柔光。
她指尖打轉,把線路纏繞在食指上,並對唐弋婷說道:“手指用力,托住。”
黎俏捏著隨便看了看,懶惰地抬起眼皮睨著麵如死灰的溫時,“裝配不錯,但你不該加定時器毀了這麼緊密的設想。”
商鬱眸光微沉,睨著雲厲遞出去的東西包,唇角往下壓了壓。
這一幕? 大抵就是對溫時最大的諷刺。
沈清野彷彿有點遊移,目光四下尋覓著黎俏的身影。
他吼怒著,一副心搶救人的模樣。
是白鷺回和沈清野。
這是一種下認識的行動,彷彿做了千百次那般安閒天然。
商家旁支第十三家的擔當人? 卻因為獲咎了商少衍? 就被他和商縱海逼上了死路。
他們雙目炯炯地看著黎俏? 不管她做甚麼? 兩小我都同時陪著。
然後,猛地站起家,直接跪了。
黎俏交給雲厲拿著,繞到椅子火線,半蹲在神采發矇的唐弋婷麵前,“還能走嗎?”
黎俏看出了她的拘束,拍著她的手背,轉眼對商鬱說道:“我們先上樓了,你們聊。”
人安然就好。
兩輛車在操場夾道相遇。
此時現在? 哪怕曉得不簡樸? 商鬱和雲厲也未曾挪動半分。
小到指甲剪,大到摺疊刀、啟瓶器,合用且易照顧。
男人拿出打火機撲滅了捲菸,又順勢遞給雲厲。
黎俏翻開摺疊刀,目光專注地劃開纏繞的膠帶,定時器上的時候一秒一秒的流逝,膠帶也被很快地拆了下來。
殺人又誅心。
但黎俏卻毫不躊躇地剪斷了紅色導線,數字也立即停在了二十八秒。
做完這些,她一手托著,伸出食指從唐弋婷掌心的裂縫鑽出來,很快就摸到一根藐小的引線。
來不及伸手扶住她的黎俏:“……”
商鬱夾著煙看著黎俏平淡的眉眼,如有所思地掃過她手中的。
沈清野回身就鑽到了車裡,他瞥見商少衍懷裡暴露了半個腦袋,不消想也曉得必定是黎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