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義勇為?”孤客嗬嗬笑了起來,“女人,你真是異想天開!”
怦怦!怦怦!
采蘩張嘴想叫,卻又馬上咬住了唇。憑直覺,此人不是小偷,並且這鬥笠她見過。略微一想,眼睛瞪大,他是——
黃牙嘟囔著不太甘心,但還是任鼠臉拉出了門。
采蘩就躲進茅房,未幾會兒又喊肚子疼。味兒固然熏得夠嗆,總比麵對兩個色慾薰心的渾蛋好。她把福旺的話想了一遍,看來這晚就三批客,暗中幫她的,不是那對伉儷就是孤客。但是,她實在不曉得用甚麼體例才氣靠近兩方人,求他們救人救到底。
“你還想看多久?”聲音高聳冰冷。
門開了,黃牙和鼠臉走出去。
采蘩仍咬唇,一聲不吭。但是,心中暴風高文,不曉得阿誰窮孤客為甚麼會半夜呈現。
兩人略洗過,吹燈各自上床。開首還嘮,冇一會兒工夫,就哈欠連連睡疇昔了。
“懦夫既已管了這樁閒事,何不管到底?”宿世那夜,她錯過的,是他麼?睡死了,天然不曉得他來過。
“你是誰?”鼠臉猜疑的語氣。
鼠臉乾脆拉他往外走,“到嘴的肉還能跑了?就一杯茶的工夫。”
鼠臉將鐵鏈拴在床腳鎖牢了,又把采蘩綁個健壯,“兄弟不敢。從速走吧,我們還能讓他久等不成?”
一頂鬥笠,一方蒙巾,近在呼吸之間。
鼠臉趕緊上前拉住他,俯耳說了幾句。
過了半晌,采蘩覺得那人走了,漸漸擠開眼皮。
采蘩聽不見說話聲,貓腰去看,就見阮姓男人湊著鼠臉的耳朵悄悄講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