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借其光的奧妙就在這個洞裡。”采蘩的聲音疲累，“這是繁花父親留下的最後四個字，應當是指前程。有人特地裝了銅鏡將光反射在西麵石壁上，可我解不出這條線索。獨孤棠，抱愧，恐怕我已山窮水儘，無能為力了。”
“是，很多或許，但他確切傳達了任務，讓蛟盟背了黑鍋。他欠我們一個解釋，令我不能放心。”獨孤棠沉默了。
獨孤棠站起，外袍往她身上一披，在水邊脫鞋襪卷褲腳，撂起衣邊，捉寬劍在手，踏入水中，往石堆走去。
“也一定不成能。”再聞蛇羹香味，采蘩冇有垂涎之感，火光暖，她麵色卻冷，“二皇子固然搶了名單，承認與北齊勾搭，但自始自終冇有承認他劫了銀子。或許他不是主謀，隻是又被人操縱了一次;或許他把兵工廠設在北周是為了避人耳目。就算有一天這處所透暴露來，誰能遐想到南陳的皇子去？獨孤棠，疇前我隻當劫銀案是一場冤案，現在才曉得它儲藏著驚天的詭計，迄今我們翻起的隻是一層外相。”
采蘩悠悠回身，挑起單眉，清冷看他，然後往中間跳開，隻字不語卻較著讓他來的意義。
“恰是。”讓石鍋漸漸煮著，獨孤棠接了一葉碗的水喝過，又將輿圖遞給采蘩，“你看這塊地，有何感受？”
獨孤棠靜望著她，麵泛瑟冷意。
“采蘩。”獨孤棠看著她・深吸長吐一口氣，“據我判定，恐怕不會超越五年。
兩人悄悄吃過東西，圍火而眠。他們的身材太累，內心揹負太重，再也不能言不能思，起先半睡半醒，最後連獨孤棠都禁不住睡沉了。
“螢石。”獨孤棠熟諳，“這是一種天然發光的礦石，就彷彿夜明珠一樣。”
獨孤棠翻開布包，又拎出一條蛇來，“不急，先吃東西，我再幫你看一看腳。”
她不想，想了就吃不下這蛇，但問，“到底死了多久？好久好久之前的話，我們就撞到古蹟了，也是運氣。”
獨孤棠依言而行，公然螢石一塊塊縮了出來，再聽內裡霹雷一聲，石堆就此塌出一個可容一人鑽出去的缺口。
“我師父善於構造術，自誇天下第一。固然，他從冇將這門本領傳給蛟盟中任何一人，但我曾見過他製的構造圖，此中有與阿誰開門的裝配極其相像的。另有實話洞謊話齋，那種拿著性命卻開打趣的風格，不知如何又讓我想到他。”獨孤棠斂目沉聲，“采蘩，你可知我師父死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