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拔也會血流不止,並且傷口不能癒合。”阿慕在虎帳裡長大,也懂一點醫術,“我們固然拋棄了追兵,但他們仍在山道上搜刮,起碼兩日內還不能分開山洞,要等他們撤走。”
“師父?”采蘩這晚謹慎淺眠,立即醒過來,“我彷彿聽到馬蹄聲。”
“阿慕不見了,我得去追他返來。”滕百要他帶阿慕走,因為霍州已經是隨時會丟掉性命的處所。如同滕百對阿慕的保全,他也要為庇護曜晨的這條血脈儘力以赴。
“語女人也會開打趣。”采蘩跟著笑了起來。
“那就靠你給我養老送結束。”對著采蘩的。始終是背影,但誰都聽得出他的欣喜。
阿慕目光也冷。
於良和語女人聽到動靜跑出來,驚奇地看著馬背上的左拐,忙問如何了。
左拐的右胸前插了一支長箭。他麵呈灰白,雙眼緊閉,咬著牙。一頭汗不斷冒,浸得大鬍子在火光下發亮。
“聽蜜斯和大人說完話,內心好不打動。”語女人承認,“想起蜜斯剛來紙官署頭一天,左大人就罰您冇飯吃,我還擔憂此後會如何樣,誰知卻成了親如父女的師徒。真好。”
“不可,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歸去送命。”左拐卻主張已定,去牽馬,“你和於良語女人仍照原定的線路去衡州,我找到他以後就會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