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弟是嫡宗子,瑛夫人所生若為男,則是嫡次子,這有何好說的?父親記得孃親的遺言就好。蘭兒現在也做了母親,更明白孃親為安在離世前還念念不忘宗譜之事。不是本身的孩子不心疼,孃親就是怕弟弟將來受委曲。”獨孤蘭拉著獨孤棠往外走,“父親,我們也是你的親生骨肉。不求偏疼,隻求端平。”
啪――她捱了一耳光。
國公老爺一拍桌,桌子立即散了架,“你這個臭小子,眼裡另有我嗎?”
好吧,在這裡要多說一句。在外人看起來,固然冇忍著容著,在這對父子之間,已經很容忍了。因為,兩人還冇打起來。
“方纔安設下來,身材有些疲累罷了,父親不必擔憂。”那美人用一雙相像的寶石眸子笑望著獨孤棠,然後對他招招手。
定國公動手有輕重,還不至於真要打死本身的兒子,但看他吐血,內心大吃了一驚,又不幸虧麵上閃現煩惱。沉聲道,“你竟然成了個繡花架子?都雅不頂用?”
“她在你給我的信上撒了毒粉,另有你給我做的新衣上夾了毒刺。”獨孤棠也端起茶,氣定神閒。
獨孤棠服下解藥如何還能夠乖乖捱打,一邊閃一邊說,“我三年冇回家,當然不會碰過這個女人。在船上,她毒我,就算口口聲聲說妾身,我也冇興趣。更何況她不是端莊妻室,冇拜堂冇洞房,跟我一點乾係都冇有。定國公如此看重她的無能,留著用有甚麼?你身邊侍妾很多,多一個不會有太大分歧。”
議事堂。高梁,紅柱,清一色烏鐵木傢俱,上掛明鏡當空。
定國公公然受教唆,特彆是最後一句讓他鬍子都抖,“你……你……冇大冇小冇皮冇臉的東西,竟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我……我……揍死你!”拳頭生風,力劈千斤,不,兒子。
“這倒是新奇,我竟不知捱打還能清淤血。定國公大人要不要再打幾拳?不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嗎?”獨孤棠站起來,也不擦血,專礙有些人的眼。
胡黎仗著有人撐腰,還嘴道。“至公子本性倔強,體質超乎平常得健旺,在船上到處難堪妾身。還差點要了妾身性命。妾身若及時給他解藥,恐怕他早就殺人逃竄了。妾身也是不得已,請主爺包涵。”歸正又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