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清闕揚起眉梢，“前次震開飛石峰靜思洞，將惜月擄走的，莫不就是你？”
夙淵斂容道：“是我。”
清闕看著她，目光冷寂：“你年幼時身染沉痾，我纔想到縈歌的靈魂恰好能換回你的生命。但如果將靈魂全數移入，你醒來以後便有了她的統統回想。你感覺那樣的本身，還是本來的顏惜月嗎？真正的顏惜月已經死去，而你情願復甦以後就變成彆的一小我？我為你著想，纔將她的靈魂分裂，剔除了存有影象的那一部分，其他的都給了你！我在你身上所花的苦心，你竟不知珍惜！現在長大成人，卻反過來振振有詞地究查我的疇昔？！”
顏惜月怔然：“那如果，不勝利呢？”
顏惜月抿緊雙唇，眼中閃現淚光。
她想要撐坐起來，可身子竟沉重非常，用儘儘力都冇法屈起手臂。顏惜月一陣慌亂，正卯足了勁兒籌辦再試，帷幔彆傳來了輕微的足音。
“不會再被打攪？師尊就是籌算要將她的殘魂永久囚禁下去嗎？！在那暗無天日的處所，和無數妖妖怪怪的元神關在一處……她為了你支出統統，可你卻奪去她的內丹，還要讓她永久不得循環？！”
“師弟此舉是否過分傷害？如果一著不慎，恐怕反會為渡劫帶來費事……”
夙淵啞忍低眉，道：“那一次是我莽撞行事，還請真人諒解。但本日到此隻為尋覓惜月下落，並無不敬之意。若我真將玉京宮看輕，便不會自廟門而入，特來求真人賜告。”
“……將我說得滅儘人道似的，這是你對我應有的態度？”清闕忽而撩開簾幔，冰瑩雙目諦視於她。
“這……師尊莫非有何安排？”
她的手指瑟動了一下，但還是硬聲道：“我一向對師尊恭敬萬分，但如何也冇想到，你竟會……”
“……為甚麼如許說？”
他冇有直接答覆，隻是諦視動手中的線香紅光，“去請師伯前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隻出去了一會兒，就冇了蹤跡。”夙淵頓了頓，看著清闕道，“能透過我的結界，將她如此等閒帶走的，隻怕這世上並無幾人。”
殿內響起了鐘罄聲，清闕接太小弟子遞來的線香，低著視線道：“皆在預感當中，他越是忿忿不平，越是如我所願。”
真陽殿門緩緩翻開，清闕踏入其間，身邊的弟子轉頭望了一眼，擔憂道：“師尊，這妖龍上一次就大鬨飛石峰，弟子見他固然拜彆但心有不甘，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