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返來?你如何說的如此輕巧?”尋真背轉了身子,雙肩微微顫抖,“博陽,兩年多了,我覺得你對我也是至心實意,可現在……”
街邊不竭有人朝著他們指指導點。她倉促往家中走,隻道:“跟剛纔的娘子出去說了些事情。”
尋真跟著她走削髮門,顏惜月默唸心訣,靈光本身邊漫出,兩人轉眼消逝,待到再呈現時,卻已到了巷子外的僻靜角落。
鄺博陽愁悶地坐在桌前,煩躁不安地將書冊推到一邊,“你要曉得,隻要他,他肯幫手,我們鄺家這些年受的委曲,就,就都能湔雪!到當時候,我再,再把你接返來……”
“憑甚麼?早就看你妖裡妖氣,本來覺得是個狐狸精,現在看來還是個厲鬼!”“鄺博陽,你讓開點,謹慎女鬼連你也吃了!”
雖隻是寥寥數語,三百多年光陰卻如彈指飛逝。顏惜月聽了以後,心頭沉甸甸的,有很多話想問,卻也問不出來。過了半晌,才又道:“那麼你呢?”
尋真意有躊躇,說道:“因為他的仆人想將鳳凰螺中的珠母送給漢水神女,而鳳凰螺常會遊走無蹤,其珠母乃是奇珍奇寶,以是需得有人專門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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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找我了。”尋真笑了笑,眼裡卻模糊帶著憂愁,“歸去跟夙淵說,我統統都好,即便有事也會自行定奪。”
那和尚被世人推到前麵,朝著顏惜月瞋目以視:“你究竟是人是鬼?”
顏惜月正待上前,卻見巷口一戶人家的圍牆上有人探出身子,手中還端著個木盆,也不知裝著甚麼,朝著尋真當頭就潑了下去。
世人聞聲轉頭,見是一名身穿紫衣的少女從暗處走出,肌膚如雪,眉心一朵五瓣紅梅明豔無雙。隻是她眼含慍怒,叫人看了不由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