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分開了那座山。

她望著他嚴峻慘白的臉,不由失神,過了好久,才喃喃道:“你要記得,等家中的紅蓮開放後,將那蓮瓣碾碎,再以清酒與冰雪一同浸泡三年。飲下那酒以後,你身上的殘疾就會……”

那一點靈力隨風飄飛,如殘雪般,終究飄到了青嵐湖邊的夙淵身前。他伸脫手,掌心緩緩閃現那株含苞的紅蓮,微小的靈力悄悄落在瓣尖,與四周氤氳的靈力融彙如霧。

她有些難堪,“看著我乾甚麼?”

顏惜月望著空蕩蕩的牆壁,表情沉重。

山頂除了叢生的草木外並無美景,隻要轉到一側,纔可瞥見如天落碧玉般的青嵐湖。

“我感念當年的安智,返回解佩亭找他,才知他厥後削髮雲遊四方,卻在亂戰中為了救一個孩子而被叛軍殺死……”尋真停頓半晌,才又道,“我心中始終冇法放心,便哀告漢水神女準我再入塵凡,以報恩典。”

“我本是生善於漢水解佩亭畔的紅蓮,曆經風霜雨露,遇見無數過客。他叫安智,是江邊貧苦人家的孩子,卻喜好佛家經文,常來我發展之處低聲吟誦。我本已年事悠長,聆聽佛經後心有感悟,隻是不能竄改人形,冇法與他扳談,便隻是每日等候著他的到來。十年以後,漢水神女偶爾路過,見我靈性已通,便將我帶迴護養,使我終究得以修煉得道,變幻成人。”

他茫然轉頭,尋真卻望著他,輕聲說道:“再見。”

顏惜月還未從震驚中規複過來,望著墜入湖水的飄零紅蓮,怔怔道:“她如許……是回到漢水神女身邊去了嗎?”

顏惜月不由抓太長劍,夙淵亦聞聲轉頭。此時那淺淡的人影已能辨清麵貌,秀眉杏眼,青裙嫋嫋。

“有勞了。”她的身影垂垂淡去,連同著牆上的那幅水墨圖景,一起歸於虛無。

顏惜月曉得他實在還是很想去追蹤老虎的下落,隻是被本身拖累了罷了,但本身雖已運轉靈氣療治傷處,那右臂卻還是模糊作痛,使不出幾分力量。正憂愁時,那燭火忽忽閒逛,她下認識地看了看,卻見本來空蕩蕩的窗前竟朦昏黃朧地閃現出人影。

秋陽出雲,山間來風,水麵波紋不止,滿目皆是燦爛如星。遠山迷茫,隻餘一抹青色,橫斜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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