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管家似是有些熱,拿出絹帕擦了擦額上的汗,隻感覺這落日更狠惡了些,照得人從心底慌起來。

小晚不過才四五歲,卻極懂事,仰起臉問:“那我能吃小姑姑帶來的酥糖嗎?”

“那你奉告我,你明天到底去了那裡?”

那七少奶奶笑答:“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容七少卻笑起來,貼在她耳邊輕聲說:“你若還想見到你的女兒,就用心把這容家七少奶奶的角色演好,不要再去見林徹,不然我就讓你看清楚,究竟誰會不得好死。”

“小姑姑。。。”七少奶奶一聲歎笑,隻道:“乖,上去吧。”

容七少森然望向她,那目光竟是蝕骨的恨,“素晚卿,你莫要再逼我。”

容家的彆墅位於B城城南,依山偎翠,占地甚廣,從大門出去,要行近非常鐘的車程,道兩旁是高大的法國香樟,直沖霄漢,仿若要把天空分裂,風過處,但見綠潮簌簌,那鋪天蓋地的翠色,好像雲嵐。

容七少在菸灰缸裡熄了煙,狠狠的碾疇昔,直把那殘存的火星泯冇,那一點微小的光顫了兩顫,便暗下去。

車還冇駛入車庫,便停了下來,管家立即迎上去,冇到跟前,車門就本身開了,那容七少走下來,約莫三十歲年紀,一襲玄色風衣襯得身材不凡,眉眼精美如畫,目光卻冷若寒冬盛雪,一眼望來,彷彿有冰渣子飄落,沉聲問:“她呢?”

容管家猛的一顫,倉猝向沙發上的人看去,一時連手指頭都在顫抖。

那遙控的鏤花鐵門無聲無息的翻開了,精美的宮斑紋路從中間斷裂,一束光漸漸射出去,是車的前大燈,那光正打在容管家身上,他驚了驚,神采有些慘白。

容管家躊躇著說:“七少奶奶一早就帶著蜜斯出去了,半路上甩了跟著的人,打電話也不接。”

他低聲問:“你明天一天都去了那裡?”

容七少悄悄的聽著,肝火一點點從端倪中透出,像墨汁滲過宣紙,漸有雷霆萬鈞之勢。

待那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上了樓,廳裡一時靜的隻聽獲得鐘錶的滴答聲,一下一下,幾近要把神經磨斷。

主園的大門是鐵木雕花的,仿民初款式,鏤空詳確,花式精卓,主屋倒是舊時的西洋氣勢,雕梁間儘顯莊嚴,那一磚一瓦,都是極用心鋪就的。

“竟是我在逼你嗎?我何曾逼過你?”

七少奶奶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小晚乖,跟管家爺爺上去吧。”

容管家心底一涼,隻說:“七少,您先進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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