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手臂更緊了緊,他的皮膚滾燙,彷彿穿透了布料,直抵到她身上,她下認識的前傾,卻更深的靠近他,他的呼吸劈麵撲來,帶著輕微的酒氣,惹人醺然,無儘頭的沉迷。
容畫在電話裡聽她精力不錯,思前想後一番,第二日便來了城南,兩人在天井裡漫步,雪下的不深,腳踩上去,隻聞聲幾聲窸窣的響。
醒來時,屋裡很靜,床邊冇有人。她扭開夜燈,看到時鐘顯現的時候是淩晨三點。
她幾近一動也不敢動,他抬手解下她的發扣,及腰的長髮刹時披垂下來,如同一朵盛開的墨雲,涼滑的髮梢正落在他的指尖,他悄悄勾起,又放開,她的睫羽狠惡的顫著。
樓梯間俄然傳來響動,她覺得是方姐,便悄悄叫了叫,開關嗒的一聲響,走廊裡亮起了一盞小小的壁燈,她看到了站在牆邊的人。
茶香溢滿了全部暖閣,她放下杯子,隔著氤氳的熱氣偷偷瞧了他一眼,難堪的不知如何開口,隻躊躇著問:“趙先生可有女朋友?”
才一到樓下,俄然想到甚麼,先是掉頭往餐廳走去,容止非正在吃早餐,聽她一說,立時便站起家,叮嚀她去給老宋打電話,本身則快步上樓。
容畫臉上更紅了幾分,乾脆嗔道:“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裙角翩躚,舞池中心,是一片斑斕的陸地,錯步,回身,扭轉,她的髮絲綿軟,堪堪掠過他的臉頰,是氤氳在貳心底最熟諳的那抹茉莉香。
冰冷的液體順著小腿滑下來,她跌坐在地上,連呼救的力量都冇有,美意的路人把她送去病院,跌跌撞撞趕來的林徹嚇白了一張臉。
提起那段舊事,晚卿心底不由多了幾分愧色,誠心道:“趙先生果然是深明大義之人,當日晚卿一時胡塗,幾乎因為一己之私,令全部容氏陷於窘境,真是罪惡。”
一個迴旋以後,樂曲逐步升至飛騰,她乃至有微微的眩暈,迷濛間,隻望到他眸底最深的那抹光,她再也顧不得其他,終究漸漸仰起臉,悄悄的望著他。
舞池裡已經聚了很多人,樂聲如潮流般飄在各個角落,她在他熾熱的視野裡微微低下頭去,兩人處在燈光的暗影裡,他看不見她臉上的那抹薄紅,隻盯著她尖白的肥胖下頜,是他那樣熟諳的弧度。
他還穿戴晚宴時的襯衫,手上拿著一個空的咖啡杯,正緊皺著眉。她訕訕的放下茶壺,想他定是在書房事情到現在,便道:“你。。。”
他的手一僵,下認識便要抽出來,她卻緊握著不放,容止非麵無神采的看著她眼角滑下的那滴淚,沉聲道:“叫老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