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裡還是大大的日頭,洋洋灑灑的照下來,呼吸間都是熱氣,她沿著街漸漸走著,一家花店正在搬場,一枝枝五顏六色的鮮花都被棄在地上,碾成了泥,晚卿不由停下多看了兩眼,那店東是個年青女子,見此便從閒置的花瓶裡抽了一捧遞給她,“歸正我們也拿不走,不如送給你,彆再愁眉苦臉了。”
那白蜜斯聲音懨懨的,隻低低的說:“隨便甚麼都好,我也不想在家呆著,老是胡思亂想。”
“娉兒,我七哥就是那種不討人喜好的性子,你何必跟他計算呢。”
兩個女人從街邊停著的一輛紅色轎車上走下來,都是明若秋月的大美人,一個是常常幫襯店裡的容蜜斯,另一個,竟是那日在西餐廳和容七少在一起的白蜜斯。
坐位中間隔著一叢盆栽,綠葉碧綠,兩人落座,容蜜斯道:“我記得這家店的甜品很不錯,網上都有保舉,以是想來帶你嚐嚐。”
碗裡的冰晶化了很多,漸漸沉下去,連帶著那小勺也磕在碗壁上,“叮”的一聲響,晚卿茫然的低著眼,隻望著那瓷碗上的紋路,是一朵朵盛開的臘梅,一經冰雪的津潤,愈發顯得嬌媚了,襯著赭石底色,像能飄落下來一樣,一粒粒紅豆沉在碗底,剔透晶瑩,紅得像血,自古這相思的色彩,竟是這般傷害而不吉利的。
“我看你就是心眼太小,總抓著那些小吵小鬨不放,你看你看,我七哥這手腕多像情竇初開的小男孩,拿其他女人來氣你,清楚就是要引發你的重視,逼你和他吵。”
白蜜斯慘笑道:“容畫,你不曉得,那天你是冇有聽到他說了甚麼混話來氣我,這白容兩家的婚事早在我們小時候就定下來了,雖隻是長輩嘴上說說,但總不能不作數啊?那天他竟問我‘你口口聲聲是父母之命,那你倒拿個文書字據來給我看看,上麵有冇有我容止非的畫押署名?’他這是拿我當一樁買賣嗎?”白蜜斯已然帶了些哭腔,“另有,他如何拿話敷衍我都好,可他竟然還用一個端盤子的辦事生來氣我,那種低三下四的女人。。。他就是用心不要我好過!”
回到城西小亭,曼妮早就餓得不可,大喊道:“你是去外星買了吧?”
白蜜斯訝然:“這。。。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七哥是毫不會說蜜語甘言的,你要多擔待他點,何必總和他計算雞毛蒜皮,弄得大師都累,歸正你是必定要做容家七少奶奶的女人,應當漂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