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裡傳來幾道鳴笛聲,是顧簡等的不耐煩了,落微朝他揮揮手,做個口型,“就來就來。”她隔著櫃檯抱了抱晚卿,甜甜美蜜的道:“那我先走啦!偶然候再來看你。”
又是一道紅豆薏米暴露得,她端到托盤上,低著頭略停了停,同事小美拍拍她的肩膀,輕問:“你冇事吧?我看你神采不太好。”
晚卿再也不想聽下去,反恰是情侶間的小吵小鬨,她何必擋在中間,低著頭便想分開,那容先生卻緊緊錮著她的手臂,她如何也掙不開。
“賠?你賠得起嗎?你這類女人就是在這裡端盤子端到死也賠不起!”
她狠狠絞著衣衿,她曉得男人也在望著她,紅腫的左頰像有螞蟻在爬,麻麻癢癢的痛,連汗毛孔彷彿都泛著屈辱,她咬著唇,將眼裡的熱意冒死忍歸去。
週末去西餐廳上班,本就是客人繁多的時段,又有兩個外語學院的門生請了假去練習,晚卿愈發繁忙起來,整整一個上午都閒不下,在大廳和後廚間幾近要把腿跑斷,加上店裡的禮服是緊窄的筒裙,配上一雙幾厘米的高跟鞋,更是雪上加霜,她隻感覺腳踝處一抽一抽的疼得短長,卻不敢遲誤事情,端著一盤盤菜肴分到各桌,有熟悉的客人想留她多聊幾句,也隻好對付疇昔。
外頭停著輛拉風的紅色跑車,那顧家三少正坐在駕駛座上,架了副茶色的墨鏡,遮住半張臉,像私奔出來的大明星,引得路人幾次側目。
晚卿勉強笑了笑,“隻是有些累。”
容先生的高傲就是誰碰誰死的逆鱗,常日裡他是最最討厭受人威脅的,現在再也顧不上給相互留三分餘地,寒聲道:“容夫人喜好你就有效嗎?”
女人的眼淚簌簌落下來,隻狠狠的盯著他,“你覺得你本身做得了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