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卿冇答話,指尖在恍惚的車窗玻璃上擦了擦,街上白茫茫的,像故事裡的那分純潔似的,看得連表情也敞亮起來,她內心滿滿都是但願,她不信賴容夫人的話,她不信賴七少會那般絕情的對她,隻要讓他聽一聽孩子的動靜,他必然會庇護他們的,必然會。
北風凜冽,一出門,便當刀鋼針似的刮在臉上,她掐算著時候,怕母親醒了找不到人,便一起小跑到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去,說了地點。
“是媽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一向都在拖累你。”素母暖和的望著她,微微一笑:“孩子,媽不敢再對你提甚麼,隻要一樣,是我盼了這麼多年的。”
晚卿悄悄點頭,“我冇事。您能開快點嗎?”她笑起來,本來慘白如雪的臉上俄然添了抹嫣紅,輕道:“我急著。。。我急著去見一小我。”
藥爐上突突冒著泡,蒸汽直將蓋子都微微頂起來,晚卿忙跑到廚房,拿布墊著揭開蓋子,中藥味和水汽一起撲出來,她悄悄吹了吹,將小爐端起,抵在濾網上,漸漸把濃稠的藥汁傾倒出來。
晚卿便坐到她中間,端起藥碗,素母卻搖點頭:“何必再費阿誰事呢?存亡各安天命罷了。”
她握著勺子僵在那邊,“何必說這些話讓我難受呢,媽,您對我那裡不對勁,直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