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大,走得又急了些,晚卿幾近小跑才氣跟上,斷斷續續的說:“不消了。。。我回家抹點藥就好。”
他盯著她的眼睛,“那我能叫你晚卿嗎?”
先上了餐前的小甜酒,容七少在那剔透的琉璃杯裡倒了四分,推到她麵前,她淺淺嚐了嚐,隻感覺清甜適口,果香濃烈,不由又多喝了些,他低聲說:“不要貪酒,這酒後勁不小。”晚卿便立即放下,再不敢喝了。
她更感覺有些暈眩,那兩個字在唇間纏綿呢喃了兩聲,又咽歸去,她笑了笑:“我還是叫您七少吧。”
她不明就裡,拿起餐刀照了照,隻見脖子上密密的起了一層小紅疹,襯著淨白的皮膚,看著有些嚇人,她呀了一聲,扔下餐刀,手捂著脖頸,不肯再讓他看一下,容七少皺起眉,攥過她的手,一用力便把她拉了起來,“我帶你去病院。”
“那我該叫甚麼?”
“您還怕會忘了不成?”
那低低的嗓音像搔在耳邊的柳絮,軟軟綿綿的,讓人無措,剛巧酒保上前,一道道精彩的菜肴被端上來,那瓷盤是扇狀的,尾端描著晴斑紋路,紅枝綠葉,分外賞心好看。
“老是想多叫幾遍啊。”
她夙來懼暑,一到夏天便冇有食慾,懨懨的甚麼也吃不下,現在倒有了些好胃口,感覺肚子餓起來,才嚐了兩口,忽見他拿著叉子,卻不動,隻直勾勾的盯著她,晚卿訕訕的縮了縮手,他輕問:“如何不吃了?”
他的目光更深了些,凝在她臉上,“我不會忘的。”
他笑道:“你如何還叫我容先生?”
他卻仍道:“就是冇有你做的都雅。”還是那樣略帶笑意的目光,忽視,但能穿過統統樊籬,直看到她內心去。
他道:“容畫總喜幸虧家裡提及你,讚你心靈手巧,蘭心蕙質,當時我還笑她這一眼判人的弊端老是改不了。”
她微微一笑:“容蜜斯待我極好,很照顧我。”
她臉上一熱,驀地抽脫手來,藏在桌佈下,兩手交疊握著,他又道:“我曉得你的名字。”她抬眼望他,容七少笑道:“晚卿。你叫晚卿。很美的名字。”
晚卿臉上發燙,明顯冇喝幾口酒,卻彷彿有了些醉意,頭頂的紗絨燈變了色彩,是種玫瑰紫,悄悄的流瀉下來,像一彎紫色的霧氣,包裹在四周,她像是被那瑰麗的燈光利誘,更有些暈暈乎乎起來,迎著他的目光輕道:“容先生,你會喜好阿誰蛋糕,我真的很高興。”
他一怔,又很快反應過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