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太後驀地站起來,受傷的腳因為如許用力,疼的鑽心。她幾近背過氣去,卻硬撐著半條命,神采烏青的吼道:“哀家樂意,豈容你冒昧。”
當然,她的反應也是很快的,眼看著太後就要再踹一腳,她身子一錯,肩膀撞在了太後肩上。嘴裡卻唸叨著:“母後把穩啊,這婢子手邊有刀。”
但實際上,岑慕凝並不感覺疼。冷風把她吹的涼透了,肌膚也變得生硬,感受癡鈍。她饒是一笑:“誰會不吝命呢。恐怕也就隻要你。”
一聲尖叫,一個屁墩兒結束了這場爭鬥。
一口氣把統統的事情都說出來,舒曼非常痛快,背上的傷,火辣辣的痛。她狠咬著牙爬到皇上麵前,一把抓住皇上的腳踝:“皇上明鑒,奴婢說的話句句真相,不敢欺詐皇上,奴婢情願以命賭咒,如有一個字是虛言,來世還當太後的奴婢,還被太後如許折磨致死。”
“是麼?”岑慕凝看著莊凘宸,眼神裡透出了無法與悲慘。“可你現在正在往死路上去,便是本宮想要拉也拉不住。”
莊凘宸從速起家過來,先是扶了岑慕凝一把,隨即從速叫人過來扶了太後。
“皇上。”門外走出去一個熟諳的身影。她臉上泛著黑氣,聲音衰弱,步子倒是快。“奴婢的確是被舒曼帶著人在褚家少將軍的外宅滅口。之以是能撿回一條命,乃是因為昔年伴隨岑夫人的時候,夫人常常切身試毒,奴婢不忍心,便要求夫人在奴婢身上試毒。一來二去,奴婢固然未能百毒不侵,卻能夠化解部分狠惡的毒藥。”
舒曼就在這時候,一把扼住了麵前的皇後,短刀利落的貼在她冰冷的肌膚上。
並且,她越是顯得無助無法,就越能向他逞強。一個平時要強,堅固又聰明的女人,在他母親的刁難毒害下,成了荏弱的小白兔,如許光鮮的對比,必然能夠激起他的憐憫,讓他想要庇護。
看著皇後咄咄逼人的架式,以及太後必定誅殺的狠心,舒曼心生一計,不可就隻能逃了。袖子裡的短刀已經悄悄籌辦伏貼,她皺著眉頭咬著唇瓣:“皇後孃娘,您在說甚麼呢,奴婢可聽不懂。”
這時候,聞聲皇後如許的話,太後才忍著疼,惡狠狠的嚷道:“就是哀家做的又如何?她是鳳衛,做過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皇室的奧妙,曉得的太多,而被滅口又有甚麼奇特。一個賤奴罷了,哀家要她身首異處,死無全屍,有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