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盛裝而來,他眼底微微暖和:“見過姿陽了?”
還記得初見她的時候,她那般東風對勁,傲然群芳的模樣。就連一旁的恪純公主也被她那股子崇高出身養出的傲慢給比下去。
絮朵似是明白了甚麼,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公主想要為太後和皇上覆仇?”
“是。”姿陽公主幽幽感喟:“身為皇族的公主,我咋就推測會有這麼一天了。恪純姐姐的婚事,是我母後安排的。她即便有深愛的人,終究還是嫁給了現在的額駙。皇後孃娘恐怕還不曉得呢吧,姐姐去庵堂裡養病,額駙就去看望過一回。傳聞姐姐病的不輕,額駙這邊就急著納妾了,說是要給他家傳宗接代。姐姐曉得了這件事,怕是要病的更重了呢。”
“甚好。”莊凘宸涓滴冇有半點不測。“等著你表哥班師而歸,朕便為她們賜婚。”
“公主公然好謀算。”絮朵這才放心很多:“隻是要委曲您下嫁褚府阿誰莽夫,當真是老天無眼。”
岑慕凝來到擎宣殿的時候,莊凘宸已經下了朝。
“公主為何要如許委曲本身,您若真的不肯點頭,皇上總不能逼著你嫁。”絮朵雙眼泛紅,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看著就叫人感覺難受。
姿陽朝她施禮,低頭的一刹時,眼淚從眼眶裡掉落。“疇前是你向本宮主存候。現在是本宮主向你施禮。風水輪番轉,誰又能曉得今後的事情?”
她不再說甚麼,昂首看了一眼天氣,道:“快走吧。我不想在這裡多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