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上、皇後存候。”軟珥屈膝施禮,神采略顯得難堪:“臣妾不知娘娘過來了,隻籌辦了一盞茶。這就去為娘娘烹茶。”
“給皇後存候。”姿陽經心打扮了一番,呈現在岑慕凝麵前的時候,眼底的嫌惡之色並未完整泯去。“皇後孃娘當真是好興趣。讓人在這裡設了茶點,上賞花喝茶,悠然得意。”
絮朵似是明白了甚麼,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公主想要為太後和皇上覆仇?”
“但是……”
“是。”岑慕凝施禮的同時,淺笑著說:“姿陽公主最能為皇上分憂,她是情願的。”
“臣妾辭職。”岑慕凝回身的阿誰刹時,她清楚的瞥見莊凘宸的手握住了軟珥的手腕。他的行動那麼熟諳,可握著的,卻換做了旁人。
“都是命。”姿陽含著淚說:“當初母後要將我許配彆人,我固執的不肯。偏要留在母後身邊。若當時讓母後為我擇了夫婿,現在也不會是這般風景。但是絮朵,我不悔怨。若我嫁的人不能為我著力,不能襄助我複仇,那要他有甚麼用。倒不如現在好。”
現在麵前的姿陽公主,好似一盆被澆滅的炭火。黢黑的泥湯裡隻要冰冷,再難以複燃。
“嗯。”莊凘宸表示附和:“乾係到皇家與褚家的顏麵,你儘管好好籌辦。”
“我能夠嗎?”姿陽笑的很陰冷:“我隻要敢抵擋,就會落得比死還悲慘的了局。我的母後已經薨了,皇兄也駕崩了。這世上,連個為我難過的人都冇有。我再不為本身籌算,就任由你們踩踏嗎?”
這話說完,她回身便走了。
“以是我就該拿我本身去了償嗎?”姿陽嘲笑了一聲:“我現在就隻要我本身這孑然一身罷了。可我為了活下去,還得用我身子去奉迎你們褚家的男人。我得成為他的老婆,他的女人,為你們褚家生兒育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好的一段嘉話啊。可你比誰都清楚,我和他冇有情分,有的隻是我必須認命。”
皇後麼,若不彈壓妃嬪,就隻要被她們一次一次的打擊。
夏季的淩晨,緩緩的風送來絲絲的涼意。特彆是坐在儘是荷花的湖邊,看著碧盤般的荷葉上,托著晶瑩剔透的晨露,那種感受當真是極好的。
“那我是不是該多謝皇後孃孃的恩情?”姿陽咬著唇瓣,哀傷的看著她的眼睛。“隻是我很獵奇,皇後孃娘真的但願我成為褚家的媳婦嗎?莫非你看不穿九哥的情意?他底子就是但願用我製約褚家,大要上風景的一樁婚事,說到底,不過是製衡的手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