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王妃饒命。奴婢求您開恩,放奴婢出府吧。奴婢隻是稀裡胡塗,被人賣來充數的。奴婢自知卑賤,配不上王府裡服侍,求王妃開恩,饒了奴婢。奴婢另有一雙弟妹要撫養,如果奴婢不在了,他們另有甚麼希冀。”
“殿下喜好甚麼樣的,太妃豈會不知。”蕾祤說完這句話,神采微微不天然:“是奴婢胡塗了,一時口快。”
連帶著很多跟風的人,也湊趣似的送了些妙齡女子出去。
福祿宮門外,天子的禦輦方纔停穩。貞太妃就邁出了門檻兒。
略點了下頭,蕾祤微微一笑:“太妃說的也是,有些不潔淨的話,天然是不肯意讓彆人聞聲。也隻能是他們母子漸漸消化。可這回的事情,皇上對我們王爺,但是動了殺心。太妃斷斷不能就這麼算了。”
“嗯。”太後輕微點頭:“我隻是想不明白。這天下間,多少秋色美如畫。他為何偏鐘意阿誰賤人!莫非真的應了那句話,越得不到的,越好?”
因著三日前天子暗害冇有勝利,便擇了十來個豆蔻韶華的女人,擇本日送進王府。
“豈會。”蕾祤幽幽一笑:“奴婢瞧著王妃就不錯。聽聞太後問罪王妃,還是殿下去解的圍。且王妃在太後宮裡鬨出那麼大的事情,殿下甘冒其危也要相救,不恰是對她故意嘛。連太妃也誇她聰明,說不定還真能為殿下分憂呢。”
瑞明王府,這個時候格外熱烈。
“你笑甚麼?”貞太妃不滿的蹙眉:“我都快愁死了。”
“是奴婢的錯,不該提及此事。”蕾祤趕緊欣喜:“乾脆那賤人一向都在太妃的眼皮子底下,毫不會與殿下有半分牽涉。”
“你看看這裡,這麼多人,誰都不敢靠近我。偏是她上來就拉著我的手,動容哭訴。若隻是個不肯意被賣身的婢子,為何不在殿上麵前哭,卻偏要哭給我看?不就是想借我的手,讓她能順利的麵見殿下嗎?她既然要這個進身之階,我就給她。能不能如願以償,全看天意。”
“王妃,這恐怕不好。”青犁不等她開口,就小聲的說:“向來入府了就冇有出去的端方。即便是主子冇看中,也隻能……”
“青犁。”
蕾祤冇有作聲,僅僅是笑了下。
青犁一一查對了這些女子的身份,將官籍和奴籍分開兩撥。官籍的交由殷離,直接送去中院給主子甄選。奴籍則帶往下院為奴。每隔五日,會在她們當中優選一些人,送到主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