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太後蹙眉,神采陰沉的有些嚇人:“你如何能夠聽信她的話,來質疑母後?”
“是麼?”莊凘宙輕微感喟,幽幽開口:“當年的事情,朕也不清楚。幫不了你。可你現在的心機,朕卻看得明顯白白。一個如此聰明,膽量又大,且另有本領能攪亂宮中靜水的女子,若不為朕所用,那便……!”
她不打明白,天子這麼說是甚麼意義,一雙眼睛裡透著警戒。“還請皇上明示。”
太後見此景象,不由活力。“天子,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為何非要翻出來不成?”
“母後。”莊凘宙不慍不怒,語氣暖和:“她母親是開罪,但畢竟還未措置就被……與她無關。朕隻不過是想弄清楚恪純的心結。畢竟她與朕都是母妃遠親骨肉。”
岑慕凝趕緊藉著這個勢頭,朝太後跪了下去:“太後,臣女的母親的確是開罪。但臣女從未想過沖犯太後。可您老是用您的愛好來決定一件事,如何也不肯聽臣女的解釋,莫非您的專治就真的冇有出錯的時候?”
她噙著淚,哽咽的說:“當年,任憑女兒如何要求,你都無動於衷。您可曉得,那是女兒與心上人的第一個孩子。您親手殺了這個孩子還不算完,竟然幾近滅了全部韓氏,就連他……也冇能活……”
“皇上。”岑慕凝曉得他要說甚麼,趕緊打斷了她的話:“妾身隻是個淺顯的女子,哪有甚麼本領攪亂宮中靜水。本日的事,若非保命,妾身也決然不敢僭越太後鳳儀。還請皇上恕罪……”
“你不知?”莊凘宙凜眉道:“如何會呢!你那麼聰明,單憑幾件朝中大事,就洞悉恪純與母後的心結。三言兩語將禍水潑向了朕的母後。莫非僅僅是因為母後的折磨,纔不得已如此?”
情感暈染的極好,全部閣房透著一股無可何如的悲忿。
“皇上一貫心疼恪純公主,想來公主入宮以後,皇上也扣問過太醫公主的病情。”岑慕凝看著天子的眼眸,當真道:“莫非皇上就冇發覺,公主必然是眉心緊蹙,眼角即便是冇有淚,也必然有被風吹乾的淚痕。”
“多謝皇上的拯救之恩。”岑慕凝恭敬的垂下頭,拘著禮。
這話讓太後一時語塞。
“瑞明王妃,你隨朕來。”莊凘宙的聲音與方纔有些分歧,聽上去叫民氣中忐忑。
“你滿口胡言!”太後氣的神采發青,顫抖的指尖直直的指向岑慕凝的鼻子:“你可知哀家一句話,你的腦袋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