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旌僑順勢摸了條帕子來，繃著臉走到冰淩麵前。
“是。”青犁擺一擺手，人便被押了下去。
“好戲？”岑慕凝冷著臉，語氣格外嚴厲：“她與你同為妃嬪，一同乾係著皇家的顏麵，你卻當她是伶人取樂，踩踏皇家嚴肅。犯下大錯不知改過，還怪本宮攪了你的好戲。貴妃，你才複位幾天，就忘了這一回是如何爬上來的了？”
“旌僑。”蒼憐裹著輕浮的錦緞被，唇瓣一張一翕的模樣還挺都雅。“去給本宮堵住那婢子的嘴。這兒輪不到她說話。”
“你們就不能使點勁兒嗎？年都過完了，還留著力量乾甚麼？”蒼憐語氣冷的有些嚇人，一張如同死人般冇有溫度的臉，迸射著嚴肅的寒光。全部禦花圃這一片，被數十盞宮燈照亮，過往的戍衛與宮人無不側目，卻冇有誰敢上前勸止。
蒼憐曉得她會來，卻冇想到她會來的這麼及時。“皇後孃娘若再遲一步就好了。臣妾還向來冇見過宮裡責打的端方呢。專門往那光著的處所打，打出一道一道的血印子，那白花花紅豔豔的看著才動聽，皇後孃娘怎的這般無趣，就不想見地見地？”
“閉嘴。”楊芸碧卯足勁衝她嚷道：“不準告饒。本宮寧肯死，也毫不向她低頭。”
“唔……”打在背上的疼痛格外鑽心，楊芸碧死死咬住唇瓣，不讓本身疼的叫出聲來。“臣妾不平！貴妃就是打死臣妾如何?歸正您也不是頭一回對臣妾動手了。”
楊芸碧麵對著粗糙的樹皮，冒死掙紮，卻底子轉動不得。哀痛的痛像是燎原的火種，一點一點把她內心埋藏的很深的痛恨撲滅。
對上皇後的眸子，蒼憐眼底的刻毒更加濃些：“皇後孃娘，事情的啟事你都未曾過問，一來就是指責臣妾的不是。都曉得敏妃是你的人，這麼做也未免過分公允了吧？一個失了公允的皇後，有甚麼資格掌管後宮諸事？恐怕今晚，要好好交代的人是您纔對。”
“貴妃娘娘未免欺人太過。”冰淩一把攥住旌僑朝她賽過絹子的手腕，那力道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是麼。”蒼憐來了興趣，眼神了閃過一絲興味嘲笑：“本宮差點忘了，敏妃是進過刑房的人。這點板子對你來講算甚麼呢。不如換個花腔。”
“冰淩女人從速去回稟皇後孃娘一聲，敏妃娘娘被貴妃懲罰，現正在禦花圃裡挨板子呢。”素朵急的聲音都不對了，一雙眼睛裡噙滿了淚水。“奴婢就不去給皇後孃娘存候了，這就得歸去護著我家娘娘了。遲一些，不曉得娘娘要吃多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