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也是一頭霧水,莫非他說錯了嗎?換做旁人,隨便拎出來這些罪名此中一條,早就被皇上剁碎喂老虎了。還能由著她風景無二的呈現在世人麵前,享儘恩寵嗎?
“也許是……為了……”殷離也說不好:“部屬固然一定能測度皇後孃孃的情意,但部屬覺得,娘娘是但願貴妃能善待皇子,以是才用如許事情作為把柄,讓貴妃有所顧忌。”
“你說……皇後內心是否還痛恨蒼憐。”莊凘宸還是問出口。
“你方纔說憐貴妃是朕內心最首要的人?”莊凘宸聽著這句話如何這麼彆扭。
“部屬明白。”殷離捧了那疊東西退出來,重新交給了站在門外候著的旌僑:“皇上說了,拿下去焚了便是。對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及此事。”
禦花圃中,蒼憐公然見到敏妃和茂貴嬪正賞花說話呢。
殷離看著她分開的身影,又有些奇特。如果皇上真的最疼惜憐貴妃,為甚麼又要安排旌僑在她身邊奉養,監督著她的一舉一動?
“皇上,部屬把這些冊子拿去焚了吧。”殷離瞧出了主子的心機,想著從速處理這事情算了。
莊凘宸的眉頭微微蹙緊,神采有些不好:“這些東西,皇後留著做甚麼?”
“是甚麼?”莊凘宸還在看手裡的摺子,一時也冇重視。
“那恰好。”蒼憐清算了神采,道:“你先歸去措置掉這些東西,我這就去禦花圃會會敏妃。”
再說暗害太後這條罪,他方纔還冇敢說呢。但他不說,並不即是憐貴妃冇做過。
蒼憐忍住了脾氣,冇再說甚麼。
從鳳翎殿出來,蒼憐的神采的確比鍋底還要黑。
“唉。”葛子珊眉心緊蹙,說話的時候,眼底隻要失落。“也不是冇去過擎宣殿,變著花腔的給皇上送糕點,燉品,各種繡活。但是又能如何。皇上瞧也瞧不瞧就讓人給清算起來了。也不但是我,你覺得徐美人、周美人她們就冇送過嗎?傳聞纓妃還成日裡往皇上那送東西呢,還不是冇獲得半點垂憐。”
旌僑微微點頭:“憐貴妃天然是歡暢的。但常日裡不如何去看梓州殿下,隻是讓乳母們每隔一個時候都過來回稟梓州殿下的環境,並且也是讓纓妃親身顧問。乳母們的吃穿用度,纓妃的飲食,另有梓州殿下房裡所需的用品,憐貴妃也是采選最好的送疇昔,冇有半點苛待。”
皇後給貴妃的?莊凘宸內心不由嘀咕,這是甚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