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貴妃娘娘，是皇上叮嚀主子，砸碎的。”內侍監嚇得不敢昂首。
廖絨玉楞了一下，才領著煢瑟跪下領旨謝恩。
“恭喜安妃娘娘晉封之喜。”殷離再度施禮。
“使不得。”殷離皺眉垂首：“娘孃的情意，部屬記下了。隻是部屬跟著皇上衣食無憂，娘娘不必為部屬擔憂。部屬還要去覆命，先行辭職了。”
“勞煩你了。”廖絨玉從腕子上取下一隻金鐲子：“這點彩頭還請你不要回絕，是本宮的一番情意。”
煢瑟輕歎了一口氣，才道：“以是明天，娘娘您是用心不戳穿貴妃的暴虐，反而是奴婢沉不住氣，不管不顧的對皇上說了本相。這統統也在您的料想當中是不是？”
蒼憐冷蔑道：“你這是還在怪我呀。”
“朕冊封廖嬪為安妃，你可知何意？”莊凘宸俄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很久，莊凘宸才幽幽道一聲：“曉得了，下去吧。”
煢瑟為自家娘娘捏了一把汗，她曉得皇上偏疼貴妃，可若這些話憋在肚子裡，貴妃也決然不會饒了她們，還不如一吐為快。隻是眼下皇上的反應，又確切叫人猜不透，不免惴惴不安。
“放了廖家阿誰孩子。”莊凘宸冇故意機和她兜圈子。
蒼憐還想說甚麼，卻見他低眉隻顧閱摺子，內心微微不痛快。“臣妾辭職。”
“如何？”廖絨玉看得出她的心慌，不由蹙眉：“你怕了？”
廖絨玉的臉頰頓時火辣辣的疼，她卻仍然唇角含笑，並未有半點慍色。“不過是才入春，貴妃便這般心浮氣躁，怕是不宜進補。合該吃些平淡的消消火。”
“煢瑟……”廖絨玉心慌的短長，冇想到貴妃竟然脫手這麼重。“貴妃，您要訓戒臣妾，臣妾冇有二話。但是煢瑟是臣妾的奴婢，您想要她的命嗎？”
殷離冇有作聲，隻是在一旁冷靜走著。
話音還式微，就從這條甬路上拐到另一條宮道。
這句話裡透著責備，也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皇後待我們好，那是因為我們有她看得上的本領。當初，若不是我聯手欣悡，為她在宮中站穩腳根著力，她的日子如何會有現在這麼好過。現在，皇後與貴妃分庭抗禮，兩邊我們都獲咎不起，就隻能操縱她們之間的衝突互鬥，我們趁機撿便宜。”
蒼憐氣的神采發青，可終究也冇說出一個字來。旌僑被皇上拿住了，八成是要問出甚麼的。且皇上既然已經以為是她做的，就算再如何粉飾也難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