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像你如許,死之前,我必然要弄個明白。”
“若不喝會如何?”天子回身問太醫。
“這不是甚麼犒賞,而是哀家的情意罷了。”貞太妃饒是一笑,將蕾祤捧著的錦盒翻開。“這是哀家讓人特地趕製的一套金飾,華貴大氣,又不失高雅。最合適你如許的年紀佩帶。”
“太後薨逝。”岑慕凝漸漸的說出這四個字,彷彿用完了身上的力量一樣。
“太妃,身子要緊。”蕾祤遞了熱水絞過的帕子過來。
說到這裡,貞太妃坐直了身子,抿了一口茶:“哀家開初覺得,讓你設法打掉皇後的龍胎已經不易了。冇想到你順帶手,連太後這根眼中釘都肅除了。且還讓天子名譽受損,成了不孝不仁,重色無道的昏君。這連續串的伎倆,真是應用的極好,哀家滿心高興,能有你如許的兒媳,實在是極好的一件事。蕾祤,快,把哀家給慕凝籌辦的禮品呈上。”
貞太妃?是貞太妃?
岑慕凝低下頭,屈膝道:“多謝母妃。”
太醫捧著藥湯走出去,恭敬道:“啟稟皇上,送子湯已經籌辦安妥了。服下去,胎衣就會離開母體,從而使娘孃的身子不必再為死胎拖累,能早日病癒,再度得子。”
貞太妃的重視力轉移到了宋貴妃身上。岑慕凝的心機卻全都在貞太妃身上。不曉得為甚麼,明智奉告她不該輕信太後的話,但是內心彷彿就是信賴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