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對你過分無情。”褚培源說完這句話，便轉過臉去。不想讓她瞥見幾近忍不住的淚。
岑慕凝冷靜了很久，才緩緩的說：“她也是個不幸的人。若莊凘宙不是天子，也許他們的日子會更好。”
這麼好的女孩，如何會成了瑞明王的王妃，又如何會過上刀尖舔血的日子？他分開的這兩年，本來是想建功立業，再來找她的。可惜了……
“你母舅這時候已經進宮了。”莊凘宸語氣輕緩的說：“莊凘宙不會輕信他，恐怕他想要安然無事的買出宮門是不輕易了。”
他這番話說的格外至心，岑慕凝並非聽不出此中的擔憂。也情願信賴，他是出自為她考慮的美意，而非驚駭褚家被捲進爭端當中。
“你們前腳進王府，後腳就有動靜送進宮去。”岑慕凝不得不提示一句。“現在就算你要懺悔，也隻怕來不及了。”
期間岑慕凝送了茶點出來，也說了兩句話，就退出來與褚培源賞花圃。
“冇甚麼不能承認的。”岑慕凝微微一笑：“正因為我現在的身份不但是岑相的女兒，還是瑞明王妃，我才更曉得該如何庇護褚家。”
“你這麼說，是承認了？”褚榮誌蹙眉，神采有些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