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您真的決定要跟著瑞明王……謀逆?”褚培源擔憂不已。“你要曉得,瑞明王的名聲一貫不如何好。這個時候,若您還想回家,我必然求父親和祖父設法救援。你本來就隻是個平常的令媛,安生的過日子不好嗎?為何要成為瑞明王謀朝篡位的一步棋子,成為他管束朝廷,勒迫褚家的那根紐帶?”
青犁快步出去,蹙眉道:“王妃,宮裡出事了。皇後他殺得逞。”
期間岑慕凝送了茶點出來,也說了兩句話,就退出來與褚培源賞花圃。
“但是他……他真的對你好嗎?”褚培源雙眼裡儘是憤激:“岑相將你許配他為妻,本意就是推你去死。慕凝,現在我們褚氏一族職位安定,一定不能幫著皇上對抗瑞明王,您要轉頭還來得及。”
“隻怕是不成能了。”青犁照實的說:“主子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你們前腳進王府,後腳就有動靜送進宮去。”岑慕凝不得不提示一句。“現在就算你要懺悔,也隻怕來不及了。”
“殿下,母舅,酒菜已經籌辦安妥了。”岑慕凝笑吟吟的出去,悄悄施禮。“還請兩位移駕偏廂,品酒暢談。”
“姑父對你過分無情。”褚培源說完這句話,便轉過臉去。不想讓她瞥見幾近忍不住的淚。
岑慕凝冷靜了很久,才緩緩的說:“她也是個不幸的人。若莊凘宙不是天子,也許他們的日子會更好。”
三巡酒過,褚家父子略帶微醺。
“你這麼說,是承認了?”褚榮誌蹙眉,神采有些冷峻。
她畢竟還是太仁慈了。不需求的仁慈,隻能是彆人傷害她的手腕。莊凘宸看著岑慕凝有些倦怠的雙眼,心又沉了一些。她的用心,到底是源自於複仇,還是源自於至心?
“表哥如何不出來和母舅一道,與殿下商討政事?反而故意機陪我遊園?”說是遊園,岑慕凝早就看出他的不安了。
岑慕凝捲起衣袖,露脫手臂上的鞭痕:“表哥,實在我冇有變,為了活下去,我必須對峙我本身該當對峙的。當嫡親向你揮起鞭子的時候,你就會像我一樣,心一點點堅固起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敷以成為擺盪你進步的停滯。”
若他是莊凘宙,恐怕早就已經下旨賜死皇後了。如此一想,內心不免悲慘。幸虧,重新到尾,她對他就是憑藉是操縱,如果真的要相伴平生,她可冇有皇後那麼榮幸。
“母舅想說甚麼?”岑慕凝隨他往一旁走去。
莊凘宸徑直往岑慕凝的中院去,看她意興闌珊的站在櫻桃樹下,語氣輕軟:“統統都在你的料想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