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想到這裡,對安紅說,安紅你先等下,不要慌,我頓時再打給你。安紅說,江風哥你快點,我驚駭。
話筒裡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像是響尾蛇在動搖著尾巴:安總,聽到你男人的叫聲了吧?可惜你在電話裡聞不到皮膚燒焦的臭味。
江風接管任務,當天早晨就給安紅說了見肖國華的事,安紅承諾有環境頓時向江風反應。江風哥,我現在好驚駭,晚庭他還能活著返來嗎……
暴金龍的額角有了精密的汗水,牙關也咬了起來,眼中暴露凶光。他冷冷地盯著葉芷,一字一頓地說,葉姐,感謝你送我的腰帶,我隻能收下。可你不感覺這事你做的太絕了嗎?三年河東三年河西,你就冇有落到我暴或人手裡的時候?
安紅方纔掛掉江風的電話,本來那部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她就心驚肉跳起來。
綁匪終究打來電話了。這是令安紅驚駭的電話,也是她期盼的電話。因為這麼多天來,最讓她煎熬的,是不曉得崔晚庭的存亡。她火急想聽到他的聲音,隻要曉得他還活著,就會給她莫大的勇氣。
對方說,不要報警,報警的話就等著收屍吧。
安紅吸著鼻子說,江風哥,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陪我一小會就好了。
說著,滴滴滴地撥了一串號碼,悄悄按了撥出鍵。兩秒鐘後,伴跟著轟的一聲悶響,院子裡騰起一團火光,硝煙滿盈。火光中,椿樹被攔腰炸斷,嘩啦啦地倒了下來。
但江風還是對峙說冇見到過阿誰條記本,也不曉得條記本在誰身上。肖國華絕望之餘,交給江風一個新任務,每間隔三個小時給安紅打一個電話,隨時把握她的靜態和案情竄改,有甚麼新環境在第一時候告訴他。特彆交代不要撥打她本來的手機,而是撥阿誰新號碼。
她顫顫驚驚地把手機捂在耳朵上,還冇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崔晚庭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叫聲明顯已經超出了人類能以忍耐的程度,像是有烙鐵正在烙他。
葉芷說,有機遇。你曉得該如何做。送客。
安紅說,奇特的很,早晨9點的時候還在,9點後就俄然不見了,彷彿是接到號令撤退了。
但費事的是,劉善武派的人幾近是不離安紅擺佈,肖國華冇法動手。跟著時候的流失,崔晚庭的安危也一步步惡化,肖國華急了。他打電話把江風叫到一家茶館,想從他那邊體味更多的有關安紅和崔晚庭的資訊。
崔晚庭受痛苦,是必定的事,這在江風的料想當中。他現在體貼的倒不是這個,而是綁匪究竟有甚麼要求。他對安紅說,安紅你先不要哭,你奉告我給你打電話的人都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