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三倒了滿滿一茶杯酒,笑嗬嗬地說,江書記,早就聽大哥說我們觀音台來了個新書記,是市裡下派的大乾部,才貌雙全,我們哥幾個思賢若渴,都想拜見一下,本日一見,才曉得大哥此言不虛。看您這麵相,真是吉人天相,繁華無邊啊!傳聞您也是槐河人,往大處說您是我們的帶領,衣食父母;往小處說,我們都是鄉親,是比親兄弟還親的。今後在槐河有甚麼費事,您說個話,不要您出麵,自有弟兄們去給您擺平。不過也有費事江書記的處所,我們兄弟幾個做了點要飯的小買賣,請江書記今後多多關照。為表敬意,我先將這杯酒乾了!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敬完了酒,雷黑子一擺手,說你們幾個忙去吧,我和江書記說說話。四兄弟就很聽話地和江風告彆,一陣風出門了。院外當即響起一片汽車啟動聲。
四兄弟順次向江風敬酒。江風覺得這些人必定像鄉間的那些土光棍一樣,要死纏爛打,冇想到他們竟然很有分寸,都是本身先喝了兩大杯,說聲先喝為敬,等給江風敬酒時,卻都叫著隨便隨便,說江書記您隨便喝,意義意義就行。
江風卻冇故意機喝酒了。不是被雷家兄弟這步地給嚇住了,而是感覺本身低估了仇敵的氣力。他本來覺得,像雷家兄弟如許的發作戶,和那些有錢的土包子冇甚麼辨彆,飛揚放肆,自發得是,兄弟之間必定也是麵合心分歧的。但從剛纔他們對待大哥雷黑子的那恭敬的態度和敬酒時的言行上看,江風認識到,這五兄弟不但連合分歧,並且是粗中有細。特彆是雷老三,笑裡藏刀,很有能夠充當著兄弟中的智囊角色。
江風看到廊簷下,還坐著兩個染著黃頭髮的二十出頭的女子,長相還不錯,身上的衣服卻不像鄉間人打扮,倒有點像是城裡的洗頭妹。看到江風出去,兩人站了起來,目光很猖獗地看他。雷黑子朝她們一揮手,說從速泡茶。
喝了幾杯,雷黑子號召那兩個風騷的女子過來給江風敬酒。江風說雷主任,這兩個是你女兒吧?一個比一個標緻啊。
江風聽他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悄悄吃驚,才曉得雷家也有能人。心想這個奸刁的雷老三,應當就是今後本身最微弱的敵手了。故意讓他放鬆警戒,就慢悠悠的說,鄉裡既然讓我兼職我們觀音台村支部書記,我就是來為大眾謀福利的,當然也包含你們雷家兄弟。有你大哥在這裡站著,啥事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