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腔一熱，反握住他的手：“我曉得大哥對我情深意重。”
我豪笑一聲，走到井前：“五年前，我林飛初入北境，法力寒微，還是能夠冒死，莫非本日的林飛便不可了？大哥，如果你碰到鳩丹媚，替我照顧她。”目光瞥過甘檸真，心中一酸，驀地反手一掌，切向她的頸後動脈，試圖將她打昏。
我心潮起伏，呆呆地望著碧潮戈：“海沁顏她，她從怨淵生還了？”既然日記裡清楚記錄了海沁顏進入怨淵的過程，那麼這本日記的存在，無疑便是她勝利脫困的證明。
甘檸真道：“日記裡的疑點實在太多了。前幾頁撕去的部分，也不知寫了些甚麼。”
“這些吵嘴色的卵石是極其罕見的鳴石，產於吉利每天壑的星宿海海底。小扣鳴石，響聲可傳十裡，再刻上暗蘊符篆法力的黃鐘大呂，能夠收到鎮邪清心的奇效。我見你俄然目光板滯，神采渾噩，以是拍擊鳴石，使你儘快規複神智。”碧潮戈解釋道，奇特地望著我：“以你現在的法力，怎會心神被攝？就算是一個妖力低弱的妖怪站在井邊，也不會丟失心智。飛弟，你是不是看到了甚麼？”
我越聽越心驚，從海沁顏的日記看，身外身竟然能夠令她出入鬼域天，的的確確稱得上是遊刃存亡循環，徹夜鬼神陰陽。而海沁顏如此神通泛博，終究還是飲恨怨淵。
試問一個兩億年前的死人，如何能夠目睹今時魔刹天剿除脈經海殿的一幕？我不住點頭，驀地呆若木雞，目光落在海沁顏進入怨淵後，在日記裡寫下的第一句話：“這不成能！太荒誕了！”
碧潮戈深深地看著我：“好！既然你想清楚了，大哥不攔你。”
“息壤！”
碧潮戈輕歎一聲，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的古舊文籍，遞給我：“這是我們從藏經殿裡搜出來的，脈經海殿第二代宗主海沁顏的日記。兩億多年前，她是北境公認的第一妙手。並以天縱之材，融貫術理玄法，自創一門經脈化身的絕學，成為天下首屈一指的玄師，被譽為遊刃存亡循環，曉得鬼神陰陽的半仙。在這冊日記的最後，有海沁顏親筆手書的關於怨淵的記錄，可惜並不完整。”
第一行是這些寫的：“它們，或者是它冇有死，我感受獲得。”
她也對我搖點頭，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滾落。
關於怨淵的記錄並未幾，寫得混亂不堪，斷斷續續。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是一小我的夢話來得更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