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我悄悄溜出內室,隨行的另有鼠公公。在我的淫威逼迫下,他隻好壯起鼠膽,陪我夜探葬花淵。至於海姬和甘檸真,她們將在一個時候後分開繡樓,持續找尋鳩丹媚。如許兵分兩路,令夜流冰得空兼顧。
水池是用彩色的斑紋石砌起來的,靠近池外壁底部,有一道極細的裂縫,水從細縫裡一滴滴排泄,如果不細心看,完整發明不了。
沿著門前的小徑,鼠公公一起匍匐,穿過百花坪、竹林、假山、溪澗、花圃••••••,細心搜刮每一寸空中。偶然候他俄然抓起一把泥土,捏了捏,又搖點頭,持續前行。
我訝然道:“鳩丹媚這麼個大活人,難不成飛上了天?”逼著鼠公公再找,累得他汗流浹背,最後一屁股坐倒在地,隻是喘氣點頭。
我從速奔出去,鼠公公蹲在院子裡的水池邊,小眼放光,緊緊盯著池壁,手一指:“少爺,你看,這裡滲水!”
我不解地問道:“水池年久失修,滲水有甚麼大不了的?”
隧道忽上忽下,岔道也越來越多,越往裡走,我越是心驚,隧道彷彿永久冇有絕頂。鼠公私故意在我麵前露臉,自告奮勇地帶路。也不知走了多久,耳聽“砰”的一聲,前麵的鼠公公悶哼一記,向我飛撞了過來。
甘檸真昂首瞻仰著玄色深潭,沉吟道:“夜流冰既然敢罷休讓我們隨便走動,就不怕我們能找到甚麼。就算找獲得,他也會立即發覺。”
目光所及,大門上的銅鎖正射出敞亮的黃光,一閃一閃。我恍然明白是它在搗蛋。強行破鎖並不難,但這麼做,即是硬逼夜流冰和我們撕破臉。稍一躊躇,我返回狗尾巴的屋子,剝光他的衣服,公然在褲帶上找到了鑰匙,順利翻開了大門。
鼠公公對勁洋洋:“少爺,老奴說得冇錯吧。水池壁上的細縫應當是當初挖隧道時,不謹慎碰損池壁留下的。挖地洞的傢夥們很奸刁,本來的洞口應當直接通到池壁四周,但被重新改革,在上方補壘了厚厚的土層,以是先前我們敲擊空中時,聲音聽起來不像是中空的,幾乎騙過了老奴。可惜百密一疏,終究被我這個打洞裡手瞧出了一絲馬腳。”
“少爺,等一等,我再看看。”鼠公公盯著洞壁四周細看了一會,手在上麵逐寸摸過,忽地嘲笑幾聲:“好一個障眼法,可惜碰上我這個打洞的祖宗,甚麼狡計也白搭。”豎起雙爪,對準火線一陣猛挖,挖了足足一丈,泥土嘩啦陷落,麵前又呈現了一個黑黢黢的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