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庠叮嚀並未坐下的判鴻臚寺事何郯,後者會心,回身去請遼使。

“那就好。”

宋庠這邊猜到對方要提黃河改道一事,龐籍當即嘲笑道:“邱內翰莫非要效仿昔日劉六符劉內翰,打單勒迫我大宋?”

“光陰對不上。”宋庠正色道:“河北水患起於客歲六七月,當時朝廷也未重視到黃河改道,直到八玄月才認識到此事……我不信契丹未卜先知,事前便將細作安設於河北澶州、大名府等地。我猜是十一月黃河‘北流’水勢加強之際,契丹才重視到這支北上的支流,故派蕭孝友為使,既是出訪我大宋,亦是刺探黃河道向……是以,遼主最多授予其便宜行事之權,斷不成能定要蕭孝友逼迫我大宋就範,是以我等談判時,氣勢切不成弱……”

在宋庠的表示下,世人也在靠裡側的桌旁坐下。

蕭孝友大感駭怪,再細細一揣摩趙暘的姓氏,臉上紛繁暴露恍然之色。

另一側,天然也是五張。

世人如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宋庠又問趙暘道:“不知趙正言那邊籌辦地如何了?此次恐怕真要用上了。”

那名叫做邱洪的遼朝翰林學士聞言看向高若訥,冷冷道:“若他日我大遼數十萬甲兵南下,介時你便知塘濼有效無用了!”

半晌工夫,待宋庠、龐籍等人與那兩名鴻臚寺官吏談完,後者領著世人前去用於構和的談判廳,那是一處較為寬廣的雅室,屋內安排裝潢也較為高雅,最為惹眼的莫過於那張長方形的木桌,一寸餘厚、丈餘長、六七尺寬,頗顯氣度。

見對方終究圖窮匕見,將黃河改道一事完整戳穿,旁聽構和的宋國官員一個個屏息凝神、閉口不言,內心恐怕是也有慌亂,反觀遼使一方,則氣勢大增。

“一派胡言!”龐籍痛罵。

隨即,宋庠率先開口道:“貴使所提聯婚、增幣、割地之訴求,已達天聽,但恕我大宋不能承諾。”

趙暘亦坐在凳子上朝蕭孝友拱了拱手。

目睹場麵不成清算,蕭孝友連連出言勸止,而宋國這邊,宋庠也感覺這場辯論毫偶然義,也共同蕭孝友束縛宋國官員,這才使兩邊的辯論逐步停歇。

這也難怪,誰讓宋國這邊眾位官員就數趙暘最年青,卻竟然能坐在主構和桌上呢。

這一番義正言辭、有理有據的駁斥,說得蕭孝友麵色通紅,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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