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龐籍略帶調侃地向文彥博道賀道:“提早為文相公賀?”

想到這裡,文彥博點頭道:“一定值得道賀。”

畢竟賣力知製誥的官員中有一名不成忽視的人物,那便是已故宰相呂夷簡的宗子,呂公綽。

當然,其彆人也有機遇,比如權知開封府的錢明逸,比如宋庠,再比如身邊的龐籍,但遵還是例,應當是他升遷輔弼的能夠性更大,宋庠或龐籍最多補他現在的“末相”位置。

趙暘想了想道:“目前我有兩個設法,一個是去工部當差……我也不求尚書、侍郎的職位,隨便給我一個郎中就成了。”

畢竟其呂氏一門亦世代為官,稱其士族、世家毫不為過,範仲淹當年提出的新政亦侵害他們呂氏一族的好處,更彆說呂公綽本人就以蔭補入仕的,這就必定他不會支撐範仲淹的政見。

“能掌多少兵?”趙暘強忍鎮靜道。

範仲淹與宋庠昔日便衝突重重,更彆說慶積年的新政還是夏竦、宋庠那批人攪黃的,兩邊哪怕說是不共戴天也不為過,現在官家成心召回範仲淹,他也不信宋庠會就此罷手。

他原覺得當年的“朋黨論”已令官家對範仲淹一眾心生思疑,誰能想到,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小子,又不知如何獲得了官家的信賴,使官家竄改主張欲召回範仲淹。

令他不測的是,趙暘俄然端方神采道:“官家如有犒賞,便封我一個官職吧,我想做點事。”

這份赤子之心,令趙禎頗感唏噓。

趙禎倒不是擔憂呂公綽劈麵違揹他,他是擔憂“呂氏”與“二宋”串連,畢竟事關範仲淹,慶曆新政一過後,朝中但凡是士族出身的,那可冇幾個還能說範仲淹的好話。

他瞥了一眼身邊不遠處的葉清臣,就見後者拱手對他與文彥博道:“兩位,先走一步了。”

在得知官家召見他們的目標後,四人大感驚奇。

說真的,當時趙暘一句“官家早已做出定奪,不過是奉告諸位”,不但令當時在場的宰輔十足變色,趙禎也是氣得心中暗罵:你如此不給諸人顏麵,這些人發作起來,還不是朕享福?!

雖說有狐假虎威的意義,但不可否定,能做到這一點令諸卿啞口無言也不簡樸。

若非現在人多嘴雜,他忍不住就要問問這小子,畢竟那但是相隔千年的技術。

趙禎笑著表示讚成,但隨即又搖了點頭:“但僅憑這些,可不敷以管理好一支軍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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